倘若不是……” “得了。这些日子你总是念叨这些话,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韦茹笑着打断她的话,“幼仪回来便好,那些不愉快的事就不要反复提了。不知道厨房做什么吃食了,得好好给幼仪补补。” 商雀闻言马上起身,要亲自去厨房瞧瞧。里面的幼仪也洗完澡换好衣裳出来,那两个丫头被她打发出去。 韦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瞧着镜子里的她,说道:“黑了,瘦了,不过越发有了少女曼妙的姿态。” “这次的事情的确让我受益匪浅!”幼仪别有所指的回着。 韦茹动作非常轻柔,语气也淡淡的,可里面却透着一股子狠劲,“你放心,害你的人跑不了。” “怎么?你知道是谁做的?”听见这话幼仪忙扭身,“我正想着无处下手去查,敢在猎场下手害人,恐怕这背后之人不简单。况且引着我去的还是商府的小厮,我又不敢劳烦雀儿,唯恐她多心。” “发现你失踪,我们便着急了。雀儿动用了商家的力量在四处寻找,可是没有半点线索。我料到不好,只能借助更大的力量。” “你去找皇上了?”幼仪闻听一惊。她知道韦茹已经下了决心跟皇上划清界限,可眼下为了自己却不得不去求助。她知道,皇家的便宜不能白占,不知道韦茹用什么做交换了。 “你不用担心,他虽然是男人却是天子!”韦茹的话让幼仪放下心来。 是啊,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去胁迫一个女人做自己的人?这未免有失风度,过于卑鄙、狭隘了。况且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生在你这里碰钉子?只要皇上钩钩手指头,恐怕就会有一大群女人争先恐后的扑上来暖床。皇上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下威严! “这一切都是温家那小子搞的鬼!他把先皇赏赐的玉佩输了,心有不甘,却又不敢找二皇子的麻烦,就把气都撒在你身上了。他到底是太子爷的小舅子,不少人买他的账。他又假借太子的名义行事,竟然真让他成了。” “温峻?”虽说幼仪有些怀疑,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眼下听见韦汝的话,她自然是相信不疑。只是她有些疑惑,既然皇上答应帮韦汝查这件事,也查出了原委,怎么不见半点动静呢?难不成是皇上想要维护太子爷,不肯把这件丑事宣扬出来? 只听韦汝接着说道:“你在戒严区里面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监控之下,倘若真遇上性命攸关,必定会有人第一时间前去营救。为了不破坏本次竞技,我只好忍耐下来。虽说每日都能得到关于你平安的呈报,可你人在那种地方,不能亲眼看见你平安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尤其是皇上说过这件事不能透露,我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雀儿心思太过单纯,此事又跟她有些干系,我自然是更不敢告诉她。” 听见这话幼仪心下一惊,如此说来戒严区有不少皇上布下的眼线?郝连玦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密切关注之下?那郝连玦借着竞技蓄意铲除掉振东和平西两路人马的事,皇上岂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下郝连玦和商靳正在中殿拜见皇上,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幼仪想到这里不由得担心起来,连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你在担心郝连玦?”韦汝自然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担忧,“不用惦记,既然皇上没有干预,自然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身为一个帝王,固然富有四海,天下所有人无不臣服,可有不少事情却不能随心所欲。振东、平西那边的军队不像话,皇上不是不知晓,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涉及到军队,轻易不能有举措。” 这就是皇上明知道陷害自己的事情是温峻所为,却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幼仪登时觉得但凡跟皇家沾边,事情就变得复杂多了。看样子她是不能亲手为自己报仇了,或许连能不能报仇都成了未知。 眼下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不仅幼仪关注,文武大臣们更是想要探皇上的风向。在中殿里,气氛沉闷,所有人都满脸谨慎小心,连大气都不敢轻易出。 皇上端坐在上首,郝连玦和商靳并排站在大殿之上。旁边还站着一个胡子有些花白的老者,他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见皇上半晌没言语再次请求起来。 “皇上,虽然这次竞技生死各凭本事,可振东军的统领吴德勇乃是振东将军的独子。振东将军为了我大禹边关的安宁,甘愿镇守在那等苦寒之地二十余载,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倘若他死在异族人手中,好歹能封个英烈之士,为国捐躯,值了!可偏生一个英才死在咱们自己人手里,况且还死得不明不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