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皆是浮云,一切皆是尘埃,当初的执着都变成了微不足道。还有什么想不开看不透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会知道?” 此言一出瞬间沉寂下来,片刻,只听见一声惊呼,紧接着又有人失声尖叫起来。郝连玦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瞥见一个黑影从假山上掉下来,飞身过去一下子接住。 他刚落地,就见另外一条黑影也落在旁边。 “吓死我了,幼仪妹妹没事吧?”商雀满脸惊慌失措,正紧张的询问着。 原来正是她们姐妹二人坐在假山上面赏月说话,一时之间幼仪有感而发,一失神竟忘记自己是坐在高处,一脚踩空跌落下来。事发突然,商雀想要出手相救却来不及了。 幸好郝连玦就站在下面,不然幼仪从假山上面摔下来不死也会折胳膊断腿。商雀吓得比幼仪还厉害,一张小脸煞白。她紧张的询问着,细细的检查幼仪全身上下。 幼仪被郝连玦抱在怀里,商雀又在旁边拎拎胳膊,抬抬腿,让她感觉浑身不舒坦。 “能不能让我先下来?”幼仪浑身不自在,红着脸轻声说着。 “对对,先下来。活动一下手脚,看看有没有妨碍。”商雀闻听赶忙说着,郝连玦这才把幼仪放下来。 看着她站着不动,商雀又催促起来,“快走几步瞧瞧啊!”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幼仪只好依言走了两步,这两步走得真是浑身难受,尴尬极了! “你哪里疼吗?”看见她腿脚没毛病,商雀又接着询问起来。 “我没事。”她瞥了一眼郝连玦,咬了一下嘴唇回着,“又没掉在地上,能有什么事情。” “哦,对了,多亏遇见你。”听语气商雀似乎跟郝连玦很熟悉。 转念想一下就能明白,她们都是皇亲国戚,想必打小就熟识。况且商雀性子像男孩子,从来不考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经常跟一群公子哥打成一片。 郝连玦对商雀的态度却冷淡的多,他看着幼仪淡淡的说道:“赶快回去吧,这里人多眼杂,被瞧见了难免生出闲话来。” 商雀听见这话突然开了窍,上下扫了一眼幼仪,随后把视线停在她的胸口上。 “她才多大 “她才多大点的孩子?谁能说出什么来?你去了漠北一趟,人反倒古板了许多。本来就长了一张扑克脸,小心变成老古董!” “回去吧。”郝连玦丢下一句扭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商雀忍不住吐舌头,拉着幼仪说道:“好好的世子身份说没就没了,性格变得古怪也不奇怪。说到性格,我们这些个人打小就都认识,少不得有些来往。我又是个爽利性子,看不得那些拿腔作势的大小姐做派,所以反倒跟二皇子他们交好。这个郝连玦年纪不是最大,可说话办事最是稳当。长辈们都这样夸赞,在我看来却是有些木讷无趣。本来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非要跟个老古董一般,想想都觉得无聊。再加上他三番两次娶妻不成,外面传什么的都有,谁家好好的姑娘家愿意送进去被克?” 她性子直爽对幼仪又是掏心掏肺,说话倒是不拐弯抹角。幼仪并无心隐瞒自己于郝连玦相识的事情,不过商雀没有问及,而且他们统共没说过多少话,算不得有多熟悉。况且方才郝连玦对她并无多少热情,她犯不上硬贴上去装熟识,好像非要高攀。 一场虚惊,幼仪回了房间还有些惊魂未定。她简单洗漱躺下,可觉得浑身不自在,迷迷糊糊听见门口有动静。她本来就是以商府丫头的来参加狩猎,能有自己的房间就已经很好了,哪里还能有丫头侍候。听见动静,她只能自己起身出去瞧。 这大晚上,四下里都漆黑一片,虽然韦汝就在隔壁,幼仪却不想惊动她。幼仪最不怕的就是黑,而且更不怕鬼神之类。她可是做了足足五十年的鬼,更是品尝够了黑夜的滋味。 她披着衣裳下了床,先在门口听了一阵,没听见什么动静,这才轻推开门。外面的月亮挺亮。半个人影都看不见,她正要关门却见一个小巧的瓶子放在地上。 什么东西?她弯腰捡起来,看见瓶子上面贴了一个标签,写着“安神丸”三个字。她的眉头一挑,又朝着四周张望了一阵。别说人影,就连鬼影都没一个。管它是谁送来的,反正不会是毒药,谁也犯不着用这样的笨办法下毒。而且谁会跟她过不去,以至于到了要命的地步? 幼仪胆大,关上门倒水喝了一丸下去。再躺回去,竟很快入睡,第二天早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