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听了气得脸色大变,无暇处理他,赶忙打发人请大夫。这次金府的人直接去李大夫的医馆请人,封氏可是见识了李大夫高超的医术,竟敢用鼻子都能闻出药不对劲。虽然李大夫坏了她的事,可她不能拿儿子的安危赌这口气! 李大夫见金府来人相请不敢推辞,上了马车跟来人套话,这才知道是金府小少爷病了。这金府的主子怎么接二连三的病倒?这次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吧? 他忐忑不安的进了金府,给瀚哥儿细细诊脉又询问了几句,这才说道:“太太不必着急,五少爷不过是受了惊吓导致发热,一副药下肚就会见效!” 听见他说得自信满满,封氏的心也稍微松快了些。丫头、婆子熬药,封氏身边的大丫头贴身侍候瀚哥儿,一会儿拧湿毛巾降温,一会儿喂温水退热。只要瀚哥儿哼哼一声,众人就都紧张起来。 药熬好了再灌进去,直到瀚哥儿踏实的睡着了,额头、身上摸着不那么烫了,封氏才松了一口气。忙碌了一阵倒不觉得伤口疼了,眼下这一清闲下来,肩膀处钻心的疼。这个该死的蹄子,活着的时候害得自己受伤,死了还要吓唬儿子!早知道这些连席子都不给她,直接拖到乱葬岗喂野狗! 一转眼的功夫,阖府上下都知道瀚哥儿病了,众人纷纷过来探望。老太太亲自过来瞧,见瀚哥儿脸色如常发热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如李大夫所言,一副药下肚,瀚哥儿就好了。只是学里最近新换了先生,教书严厉不苟言笑,他实在是不愿意上学。如今借着生病的由头在家里耗着,一会儿说头疼,一会说嗓子难受,倒把侍候的人折腾个够呛。 老太太见状打发钱嬷嬷送了不少补品过去,还叮嘱封氏好生照料。念书是小,若是伤了身体的根基是大!好在瀚哥儿还小,念书的事不着急,眼下要把身体调理好。有了老太太的“圣旨”,瀚哥儿越发有了依仗,整日在内宅淘气就是不去学里。 幼仪听说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如此溺爱,难怪瀚哥儿长大之后不成人。正正经经的嫡子,却连家都撑不起来! 正巧利姨妈收到沧州老家捎过来的特产,知道瀚哥儿和封氏最近都没什么胃口,赶忙送了过去。瀚哥儿见状果然喜欢,拿到内室去吃,姐妹二人坐在一起闲话。 “这次族里还写了一封信过来,说是给宛若相了一门亲事,是沧州本地的一家土财主,家里有良田千顷,田庄好几座。听说是家里的嫡次子,今年十六,童生出身还想要往上考取功名。”利姨妈没有可商量的人,又不想打扰念书的儿子,只能跟自己妹子说说。 封氏揣度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愿意的样子。不过想想也是,她们都从沧州搬过来,再把姑娘嫁回去做什么?沧州那边虽说有族人,却不如娘家人贴心能照应,而且到底是小地方。说得好听要考取功名,可这十六才是个童生,能有多大的出息?什么良田千顷,说到底不过是个种地的!利家再不济,也是官宦之家,怎么能把姑娘嫁给那样的人家? “有族里长辈相看肯定是稳妥的,只是姐姐不再回沧州,宛若要是嫁回去难免要分隔两地。”封氏说话一向委婉,有三分只说一分。 利姨妈却实诚,听闻回道:“我也是这么想,当年在沧州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他们家。老爷在世的时候主持乡试见过他家老二,说是小小年纪便稳重,模样清秀周正,颇有赞许之意。可我们娘们从沧州来,就没想着要回去。况且今日不同往日,老爷虽然人不在,可却有了皇上的封号,怎么都要找个官宦子弟才算是门当户对啊。” “我正是这个意思,可怕你多心就没敢明说。”封氏闻听赶忙说着,“宛若论模样,论品性比那些世家小姐都不遑多让,嫁到沧州那样的小地方委实有些憋屈了。当年父母把你许配给姐夫,我们姐妹分隔南北两地,纵使再想念也只能书信往来,几年都见不到一面。宛若和宛柔两姐妹嫁人不要离得太远,虽好都在都城找,离得近想见面就见面。等以后我们百年,她们才是最贴心的人啊。” 这话更是说到利姨妈心坎上,她打定主意不同意这门亲事,可族里那些长辈一个比一个固执,决定下来的事情不好回驳。即便是利老爷在世,也要听族里长辈的教训。除非说已经给宛若订了亲事,然后趁着都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