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让姑娘耳朵根子清净会儿。那些粗人笨人蠢人的话,还是不让姑娘知道的好。你去易水阁等着把饭菜拎回来不就完事了,何苦生事?” 小丫头听见这样的话垂下头,双手拽着衣襟子,使劲咬着嘴唇。 “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幼仪站起身,“走,跟我去厨房。哪个奴婢这样牙尖嘴利,我倒要见识见识。” “姑娘,不然等刘嬷嬷回来再说。”夏荷赶忙拦着,她估摸这次去讨不着便宜。管厨房的六婶可是抱琴的娘,抱琴又是大姑娘跟前第一得意之人,得罪她们母女不是跟大姑娘作对吗?姑娘要是执意要去,就让刘嬷嬷那个老货跟着,自己可要躲得远远的。 幼仪瞧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那你就等刘嬷嬷回来。” “奴婢知道了!”夏荷答应的痛快,这下妥了,不用费心找由头了。 “锦哥儿,你敢跟四姐姐去吗?”幼仪瞧着锦哥儿的眼睛问着。 就是他犹豫了一阵,最后才点点头。 幼仪朝着他笑了,拉着他的手说道:“好弟弟,不用怕,你是个男人!” 锦哥儿听见这话腰板立即挺起来,眼睛都亮晶晶的。往常他总听姨娘说“不要怕”这三个字,原因是自己是金府的小主子。从他懵懵懂懂开始,他就觉得金府的小主子并不吃香,甚至不喜欢这个角色。眼下听见四姐姐说自己是个男人,他突然觉得浑身有了力气。 “嗯!”他又重重的点点头,“栓儿说了,站着撒尿的都是爷们,得有尿性!” 旁边的丫头听见这话想笑又觉得太过粗俗,在幼仪这个小姑娘面前说这样的话,总是不大好。 夏荷一皱眉,“六少爷不能什么都说,仔细让老爷和太太听见了打板子。” 往常崔姨娘也总是用这样的话吓唬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好容易到了四姐姐这里,没想到又被人这样教训,他立即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栓儿是谁?”幼仪并没有气恼,而是好奇地问着。 听出幼仪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他抬起头回着:“栓儿是奶娘的儿子,比我大两岁。他可厉害了,上房爬树,下河摸鱼,还敢一个人去山里逮野鸡。可是,姨娘不准我跟他玩儿。” “等你长大再跟栓儿一起玩儿。”幼仪听见笑了,看来这个栓儿倒是个淘气孩子。虽然他们这样的人家特别注重对子孙的教养,讲究坐、卧、立、行都要一板一眼,吃、喝、拉、撒全有规矩,但是也要因人而异。锦哥儿的性子太过懦弱,胆子又小,就该多跟着栓儿这样的孩子在一起,好得阳刚些。 幼仪拽着锦哥儿,带着冬雪和小丫头出了东苑。春花虽然嘴笨些,心里却只有幼仪一个主子,生怕她吃亏忙追了出来跟着。一行五人直奔大厨房,还不等到跟前,一个干杂活的小丫头看见她们一扭身进去了。 小丫头跑进屋子,对着正在坐着嗑瓜子的六嫂子喊道:“不好了,四姑娘和六少爷带人来了!” “嚷嚷什么?来就来呗。”六嫂子瞪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瓜子放回小笸箩里,又起身扑扑身上的瓜子皮。等她迈着方步到了门口,帘子一挑,幼仪走了进来。 她满脸堆笑,微微伏了伏身子,“四姑娘和六少爷怎么有空来了?奴婢这里正忙着给主子们做饭,又是烟又是火又是刀的,千万别碰着姑娘和六少爷。太太那边的饭菜刚刚送走,奴婢刚想要打发人给姑娘和六少爷送早饭。方才姑娘院子里的小丫头来了,话也没说清楚,奴婢这脑子反应也慢,可能闹了误会了。姑娘若是听了什么闲话生气,全是奴婢的不是。姑娘和六少爷快点坐,先吃点瓜子、点心,稍微等等就好了。”说完用眼睛觑着幼仪。 不管怎么说,幼仪和锦哥儿也是主子。她这个奴婢给足了她们姐弟面子,识时务的见好就收,别到时候梯子没了下不来,倒闹个没脸!六嫂子仗着有太太和大姑娘撑腰,自然是不把幼仪姐弟放在眼里。这番话是低姿态,可那语气,那表情,分明带着不屑。她就不信,一个老爷不疼,太太嫌弃的庶出姐弟,能把她这个大厨房的管事怎么着! 锦哥儿虽然只有四岁,可他看惯了旁人的脸色,心智成熟的早。他悄悄拉了一下幼仪的衣袖,那意思很明显,还是别生事免得惹祸上身。 幼仪朝着他笑了一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坐在炕上,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到他手里,“一会儿仔细别伤了自己!” 六嫂子听了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十六回 撕逼 幼仪既然去了,自然不会被六嫂子几句话就打发回来。她知道六嫂子背后是太太和嫡长姐,虽说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可若是人家主人明摆着就是要阴你,又何必给一只狗脸面呢! 她简单地安抚好锦哥儿,随后瞧了一眼六嫂子说道:“本来我犯不上跟你对嘴,可六嫂子在太太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