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没见过这般暴躁的钟沐阳,不知如何应付,苦恼地挠着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钟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他这副憨憨模样,钟沐阳的心头火顿时散了大半。主要这事儿和他又没关系,不过是倒霉撞到了。 这么想着,钟沐阳又压了压情绪,再开口时,人已归于常态。 他对侍卫说:“你叫个人去小姐那儿说一声,我去比试台守着。” 两个半大不小的莽小子,太容易失了轻重,他不亲自盯着不放心。 小侍卫得了令,飞似地跑开了。 钟沐阳这才沉沉叹了口气,随后提步朝着西苑而去。 * “吟月姐姐,小姐可醒了?”?吟月才醒没多时,眼中旖旎雾气都还没散全就听院子外头有人敲门,怕惊扰了初夏,没怎地收拾就慌慌忙忙出去开了门。 是府中侍卫,看着还怪眼熟的。 约莫是急了,才见面,他便直叩主题,连寒暄都省了。 吟月回说:“没呢,小哥可是有事儿?” 小侍卫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和仙女似的姐姐说话,不禁有些羞窘,面色微红。 吟月瞧在眼里,笑着宽慰道,“照实说便好,我定会转达给小姐。” 侍卫这才定了定神,将西苑那边的事儿简单说了遍,吟月听着,缠绵睡意一点点自她眼底消失。 这两人......到底怎想的?这比试一时半会能完得了?先生来了可如何是好? 短短时间,吟月思量了许多。当她想到小姐可能会想瞧瞧这场比试,眉眼间染了淡淡的焦急之色。她连忙回了侍卫,“小哥,你的话吟月记下了,这就去同小姐说道。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侍卫有些受宠若惊地摆摆手,“吟月姐姐严重了,职责所在而已。这儿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没事儿了,小哥慢走。” 这侍卫刚转身,吟月就闩门进了里屋,步履间透着些许急躁。 轻纱帷幔后还没有动静,她不自觉放缓放轻了脚步,几经犹疑,终是开口,“小姐,吟月有事儿要说。” 话落没一会儿,帷幔里头便有了些许动静,吟月连忙往前踱,伸手掀开了帷幔,以丝缎固之。 初夏任由着她动作,阖着眼问道,“怎地一大早就急上了?”?声音里裹挟着晨早特有的沙哑,少有人知晓的,足以摄人心魄。饶是吟月伴在她身侧多年,心尖儿也是一颤,定了定心神,才道,“三少爷和狼......不,是延礼,这会儿已经站上比试台了。” 然后她便瞧着初夏忽然睁开了眼睛,星芒晃动。 “你说什么?” 吟月将初夏眼中的迷茫和震惊看了清楚,忽然轻笑了一声。再开口时,已经不复先前的躁意,“三少和延礼不知怎地提前开打了,这会儿,比试台那边已经挤满了人,钟护卫也已经过去了。” 稍歇,轻声问询,“小姐想去看看吗?” 初夏轻轻应了声。 吟月循声来到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之后更衣梳化,极简,只为能赶上比试。没多时,初夏便在吟月和吟雪的陪伴下去往西苑。 比试台前,嘶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想在其中讨论些什么,都得扯着嗓子。 “你们说,三哥和狼崽子谁能赢?” “三哥吧?痴迷得很,几个武术大家都说他的天赋极佳。” “也是!” “是什么?就我看狼崽子更强,这都闹过多少回了,也没见三哥在他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两方僵持不下,各不相让。 后面有人提议开赌局助兴,参与者众。期间有人问混在人群中的钟沐阳要不要参与,他推拒了。暗里却忍不住揣测这场比试的结果,令他意外的是,他的心竟隐隐偏向延礼。经过这半年来的观察,这头狼崽子绝对没有发挥出所有的实力。目光也被这个念头迫高,落到了比试台上。 竞技台上面的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