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都是伺候贵妃好一段时间的,平日很得贵妃喜爱,那日也没有跟随在贵妃身边,所以陛下说暂时将她们关起来,等贵妃回来了也好继续伺候。” 若是贵妃回不来,这些人恐怕要和那些谋划此事的人一同牺牲了。 这一切的腥风血雨,廖停雁都毫无所知。她从那日在山道遇到陈韫晕倒后,就一直未曾醒来。她肩上箭伤已经被处理好,换了衣服被安置在一辆马车车厢内,身边有个仆妇伺候,每日里给她喂些药和汤水。 廖停雁迷迷糊糊清醒过片刻,然而她一醒来,那仆妇马上给她喂水,没过一会儿,廖停雁就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受不住再次睡过去。 马车一直往尧州方向去,因为看外表只是辆普通马车,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等廖停雁终于彻底清醒,她发现马车已经快到庚州和尧州接壤处。她生活了好几年的河下就在庚州,而且当初她上洛京时走过这条路,当然有印象。 所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这一昏好像过了很久?浑身僵硬不说,脑壳和手臂都疼,可能因为睡太久,脑子都不太清醒了,昏沉昏沉的,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接着她就卧槽了。原著男主救了她之后没把她上交皇帝,反而偷偷把她带回家了?这什么操作? 照顾了廖停雁好些日子的仆妇掀开马车帘子,见她醒了,露出了个不太自然的笑容,端着水过来,“女郎醒了啊,先喝点水吧。” 廖停雁没接。真的,她只是不懂政治,搞不清勾心斗角的弯弯绕绕,又不是傻子,常识和警惕心还是有的,这都莫名昏迷这么久了,要说照顾自己的人没给自己乱吃药能信?她现在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扶着手臂爬起来靠坐在马车车壁上,廖停雁盯着那仆妇,“陈韫在不在?我要见他。” 说了这话后,见仆妇没露出什么奇怪神情,廖停雁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果然是陈韫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反正是谁都不可能是司马焦,因为这马车太硬太简陋,咯着头疼。 仆妇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太机灵的人,一个劲劝廖停雁喝水,做得这么明显,更叫人怀疑。 见廖停雁死活不喝,仆妇也没办法,只得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廖停雁见到了陈韫。 这位原著男主依旧是一脸的风度与正气,望着她露出欣喜的真挚笑容,“廖女郎,你真的醒了,这些日子你受伤太重一直在昏迷,当真令我担心。” 廖停雁仔细打量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位原著男主和当初见过的那位男主有微妙的不同。她想起山道上再见陈韫,他干脆利落杀死了那个汉子的样子,比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救她那次,只是打晕了那个山匪的行径,这人确实是变了。 有点像原著中期的那个杀伐果断的男主了。但是这一切关她鸟事?怎么想她都不该在这啊! “咳咳,你应当知晓我的身份,怎么会将我带到这里?”廖停雁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有个猜测。 陈韫叹息一声,说:“当今皇帝陛下残暴无德,如今上天示警降下惩罚,百姓顺应天命举旗起义,秦南王也愿帮助百姓们推翻暴君的专政,待他日一呼百应,起义军打上洛京,想必暴君亡国在即。廖女郎当初就是被强逼入宫,如今也不该受那暴君恶行连累,我……我也不忍心看到女郎受此磨难,因此才冒昧将女郎带回。” 廖停雁:“……”这个原著男主是真的不对劲,眼神和说话都黏黏糊糊的。 陈韫等着廖停雁反应,却发现她压根没什么反应。如果她如他预料那般厌恶司马焦,听到这话应当为逃离魔爪而高兴才是,反之如果她喜欢司马焦,听了这话也不该如此平静。 廖停雁语气平稳:“你现在是要送我回河下?” 陈韫一愣,笑道:“当然不,毕竟现在司马焦还没被推翻,如果女郎现在回河下,他当真派人来寻,恐怕女郎和廖使君都要出事,毕竟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