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梅花林里恢复了安静,廖停雁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却听到身边的桂叶带着哭音道:“贵妃,救命啊,奴、奴不想死!” 廖停雁发现她满脸恐惧,眼中都是泪水,不由愕然,“怎么了,陛下不是没有说要杀你吗?” 虽说她刚才也被司马焦吓得回不过神,但她并没有体会到桂叶这种极端的恐惧。 桂叶摇头哭道,“不是的,听到了这些事,陛下一定会处理了我们。” 廖停雁又看向另外那些陪着她过来的女侍和宫人,他们俱是一脸绝望。她看到那两个有意无意引她过来的女侍,也是浑身颤抖怕极了的样子,皱皱眉道:“先回去吧。” 刚回到芙蓉殿,廖停雁就看到一个青衣宦者带着一队宫人站在殿门口等着她。 “贵妃,奴是奉陛下旨意,前来带人的。”青衣宦者上前道。 廖停雁问:“包括我?” 青衣宦者忙赔笑,“贵妃您说笑了,自然只有您身后这些宫人,您放心,已经选了一批新的宫人来伺候,这些新人只会更听话更合您的心意。”他弯着腰,态度十分恭谨。 廖停雁沉默片刻,听到身后众人绝望地啜泣,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指着两位捧花女侍,“只把她们带走吧,其他人我要留下。” 青衣宦者迟疑道:“可这……一向都是如此,没有这个规矩……” 廖停雁:“留下他们,我会亲自和陛下说。” 宫中从未有违抗司马焦决定的,若是其他人,青衣宦者也不必多想,直接不予理会把人强行带走就是,可廖停雁不同,这些日子她与陛下的相处,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全都看在眼里,拿不准陛下会不会因此宽恕这位贵妃,答应她的要求,因此十分犹豫。 最后青衣宦者一咬牙,还是选择听从了廖停雁的吩咐,只让身后那队来拿人的宦者们带走了两位捧花女侍。 他们一走,桂叶等人都有逃出生天之感,当即跪下感激道:“谢贵妃!谢贵妃!” 廖停雁摆摆手,默然穿过那珍珠帘走进殿内。分开又落下的珍珠帘子撞击,发出嗒嗒轻响。 青衣宦者回到太极殿复命,此时的太极殿后殿内一片狼藉,司马焦坐在中央,散着发,苍白的指节用力抵着青筋暴突的额头。 听到青衣宦者的回话,司马焦抬眼,“哦,所以你就只带了两人回来?” “是。”青衣宦者紧张地回答,并不敢看他的眼睛。 司马焦扯了扯嘴角,“既然贵妃不愿,那就算了……” 青衣宦者听了这话,提起的心这才放松。然而下一刻,他听到司马焦说:“但孤觉得必须死这么多人,既然那些人逃过一劫,该死的人,就从你带过去的那些人里选。毕竟,你们办事不利,总要为此负责。” 青衣宦者白着脸下去之后,高太保走了进来。见到司马焦的样子,他露出些担忧神色,“陛下,可需要吃些药?” “吃药……吃药?那种吃了就会让我成为死人一样的药吗?”司马焦突然爆发,将身前唯一还好好摆着的案几和灯架踢倒在地。高太保习以为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等他发泄完重新坐回去之后才继续道:“陛下若不想吃药,不如去见见贵妃?” 司马焦神色阴沉,“不必,她被我吓到了,让她冷静一会儿。” “查到了吗,是谁特意给孤送了这么一个特别的‘礼物’?” 高太保:“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和段家脱不了干系。” “哈哈,段家。”司马焦脸色扭曲,“孤就猜到是段家,他们还记着他们段家那位死去多年的先皇后,以及那个没能长大的皇子,怎么甘心看到孤有子嗣……他们是故意提醒孤,也是给孤身边人警告……哈,段家。” “孤真的忍了他们太久了。”司马焦满脸杀意,毫不掩饰。 哪怕看着他长大的高太保都觉得心惊,小心劝道:“陛下,段太傅一心为了家族繁荣,倒不像会做出这种冲动之事的人,而且这事处处都是破绽,不像段太傅一贯的手笔。” 司马焦攥着自己手腕上的木珠,“孤知道不是他,但他段家人做下的蠢事,如果找不出该负责的人,就得让他来担着。” 他说这话时,用力一扯,那串木珠珠链顿时断裂,珠子纷纷滚落四散,在地上弹动滚远。 “段家必须死人。” ………… 段家主宅,段太傅狠狠一巴掌将自己的二儿子抽倒在地,“混账东西。” 段松峰从地上爬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