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轿子她伤心的表情立刻消失无踪,她紧紧的咬住嘴唇,忍住愤怒与难言的羞耻。 她觉得她现在就像个笑话,因为端王,她失去了名声,还连累了殷家,然而现在傅怿却不要她了,这一切还被殷长欢看再眼里。 殷长欢肯定在心里嘲笑她,殷白雪只觉得有一把火在她心里燃烧,烧得她快要失去理智。 “长欢,”傅怿犹豫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永王的身份的?” 对于叶桓的身份,傅怿很惊讶,惊讶之余是他真切的感受到了威胁。 殷长欢神色淡漠,“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怿沉吟道,“长欢,我知道我说这话可能不是那么合适,但永王能忍到现在才恢复皇子的身份足见他的心计深沉,你和太后娘娘最好谨慎一些。” 傅怿的言下之意是说叶桓也是为了郑太后以及郑家才会喜欢殷长欢。 殷长欢敛了敛神情,正色道,“多谢端王爷提醒,但永王是我未婚夫,还请端王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再听到这样的话,我会认为你是在挑拨离间。” 殷长欢又不是蠢货,她知道叶桓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但那又怎么样呢,身为皇子,他想要那个位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若叶桓真的是为了皇位而和她接触,她也认了,谁叫她喜欢叶桓的脸呢。 “还有,”殷长欢看向殷白雪的轿子,“以后就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傅怿点头,“我知道了。” “那你们回去吧,”殷长欢开始撵人,“你们再不走明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呢。” 傅怿对殷长欢拱了拱手后上他的马车,车夫看了眼对面殷白雪坐的轿子,问傅怿,“王爷,我们去哪里?” 傅怿沉默片刻,“去景同胡同。” 殷白雪便住在景同胡同。 自从将无痕霜给了殷白雪,傅怿便再没去过景同胡同,今日会到这儿也是因为他听护卫说殷白雪来找殷长欢才会过来。 殷白雪从丫鬟口中知道傅怿是往景同胡同去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她除了傅怿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连傅怿都失去。 然而殷白雪没有高兴太久,到了景同胡同傅怿便直言告诉她让她不要再去打扰殷长欢。 殷白雪如同吃了黄莲一般,她忍不住的问傅怿,“我真的不能进端王府吗?” 傅怿沉默半晌,“抱歉。” 殷白雪的心一落在落,最后沉在深渊中。她垂着眼睑,“你不用抱歉,是我傻了。” 她望了眼院外,“天色不早了,王爷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苦笑一声她道,“王爷不会连一顿晚膳都不愿意陪我用吧?” 傅怿的确是不想留下用晚膳,但是他负了殷白雪,如今她这么一说,傅怿倒不好拒绝,便同意留下来。 “王爷等我一会儿,”殷白雪起身道,“库房里有几坛好酒,左右我也不喝,王爷一会儿可以小酌两杯。” 殷白雪仿佛没有听到傅怿拒绝喝酒的话,出了正房便要去酒窖拿酒,但去酒窖之前她先以换衣裳为由回了躺房间。 摒退丫鬟,殷白雪拿出一个首饰盒,从首饰盒里的隔层中取出一小包的白色粉末。 这是她悄悄买的,她当时也想不通为什么要买这个,但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拿着药包,殷白雪深吸一口气,这不能怪她,她也不想的,可是她没有办法了。 …… 翌日,醒来的傅怿看着他旁边只着寝衣的殷白雪皱眉。 他怔怔的看了殷白雪好一会儿,心绪复杂,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穿衣离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