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女”二字,已经听不进去其他话了。 没想到竟让自己一语成鉴了。 而民间对“石女”的说法,是晦气、不祥、克夫的象征。 为什么过了两世,还是摆脱不了“不祥”二字? 几人出看诊疗室,苏拾东走过来,问:“怎么样?” 陈秀祺和虞家三姐妹都沉默。 秋芸低着头说:“我们单独聊聊。” 两人来到住院楼下的花园。 “想跟我说什么?”苏拾东笑着去握秋芸的手。 虽然从秋芸的态度可以看出,这次的情节可能有些严重,可苏拾东面上还是顾做云淡风轻。 秋芸回过身,抬起头望着他,一副两人即将阴阳两相隔的不舍模样。 良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气,说:“苏拾东,我们分手吧。” 苏拾东掰过她的肩膀,神情严肃地问:“医生说了什么?” 秋芸一怔,推开他:“你别紧张,不是癌症。” 苏拾东稍稍放下心来。 一从诊疗室出来就这副凝重的模样,又是分手,又是不舍的,苏拾东难免会想歪。 秋芸低下头,又说:“分手吧。” 苏拾东:“别闹。” “你到底跟不跟我分手?”秋芸抓住苏拾东衣领,威胁,“你要是不跟我分手,我就,我就……” 苏拾东顺势搂住秋芸的腰,他低头看着她,面色严峻:“到底出什么事了?” 从酒会开始,秋芸就一直很不对劲,苏拾东不急着问原因,只是想给她一点时间缓冲,可现在已经不容他再等下去了。 秋芸挣扎,反手企图掰开他的手,但却是枉然。 “我觉得你管得太紧了,让我喘不过气来。”秋芸只得撇开眼。 苏拾东攫住她的下巴,正视她的眼睛:“我管太紧?” 秋芸点点头。 苏拾东缓缓俯身,靠近她:“小姐,请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秋芸咬住下唇。 花园里有不少穿着病服出来散心的病人,此时正时不时侧目看他们。这青天白日的在医院里*,不妥。 “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秋芸挣扎起来。 她眼圈红红的,还没消退,这么一急,倒颇有点即刻要哭出来的势态。 苏拾东终于肯松开她,但还是牢牢抓着她的手,以防她伺机逃跑。 依秋芸的性子,说不过他,绝对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苏拾东。”秋芸吸了口气,终于一下子说出口,“如果我说,将来我可能会给你带来不幸的厄运,甚至严重到连累你整个苏家毁于一旦,你是不是就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放弃我?” 一点点给你甜头,然后一下子尽数拿走,最后甚至给你致命一击。 这种沉痛和伤害,她再也无法承受第二遍。 苏拾东反倒玩味地挑起一边眉眼:“你还有这能耐?” “跟你说认真的!”秋芸捶他。 “有这个可能性么?”他摸着下巴沉吟。 秋芸毫不含糊地点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重生这么悬乎的事都让她给撞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何况……还有石女,几万人当中只有一个可能得这种病。 没想到苏拾东警觉性那么高,一下子联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神情严肃地看着秋芸,问:“你认识陈叔叔?” 秋芸心头一跳,立即摇头:“不认识。” 苏拾东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怎么不回答我啊?”秋芸一把推开他,有意带开话题,“怎么?回答不出来了是么?我就知道你没诚意,承认吧,你对我仅仅只是停留在喜欢和新鲜感的阶段,还没爱到让你奋不顾身吧。” “别闹。”苏拾东见她势有逃跑的迹象,忙去捉她的肩膀。 秋芸一个扭身,像只滑溜的泥鳅似的,生生从他的手掌心滑脱。 “虞秋芸。”苏拾东眼里有些愠怒,再度栖身过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