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莫明珠那一大箱子金银珠宝,她便料想莫明珠恐怕早有准备,实在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再涉险,而且,看老夫人那脸色,也像是要对莫明珠发作,她干脆就坐收渔利吧…… “哼,老身倒是有一件事,不高兴!” 老夫人忍耐许久,见竟无人提起沈青志之事,便不顾之前说晦气不晦气的话,提了真正晦气的事儿—— “鼎元啊,你难道就没注意到这次回府,少了个人吗?” 莫鼎元回来就忙着找莫明珠,而后被各房连珠炮似的狂轰乱炸,看了一圈儿,这才想起他那不学无术、到处惹事生非的侄儿沈青志,不见了。 “对了,青志怎么不见人?管家,快去叫表少爷来……” 老夫人伤心怒看了一眼莫明珠:“不用找了,志儿已经不在府中。至于为什么,你问问你的宝贝明珠就知道了!” 一听那闯祸精不在府中了,莫鼎元心底第一反应是一喜,老夫人见莫鼎元那喜色,一怒一气,眼睛就起了层水汽。莫鼎元见自己老娘那悲伤之情溢于言表、红了眼,对自己那“一喜”深感愧疚,当即就对老夫人嘘寒问暖、一一问询。 一看儿子在乎自己,老夫人越发说了个痛快:“什么青志欺负明珠,根本是莫须有的!可怜青志年纪正轻,大好前程和人生,就这么断送了。现在腿瘸了身也残了,我……” 说着老夫人老泪纵横。 “我可拿什么去面对你那可怜死去的妹妹,鼎红啊……”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老娘这么大把年纪竟哭成这样了,莫鼎元一时手足无措。“明珠,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莫明珠也是忍了许久了,这老夫人好像就是专跟她过不去似的。 莫明珠正要解释那事儿,还没来得及张嘴,老夫人身边的陪房妈妈就跟快嘴说书的似的,抢过话头: “老爷,这事儿问大小姐恐怕不妥,毕竟大小姐身涉其中,还是让老奴这个公正的人来说吧。事情,是这样,当日……” 叭叭叭,叭叭叭,陪房妈妈将那日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不过把沈青志说成了被人蛊惑,受人冤枉的罢了。这“蛊惑”“冤枉”沈青志之人老妈妈虽没点出来,但那意思却是意指莫明珠。 “事情就是这样,青志少爷……青志少爷,真是可怜啊……” 陪房妈妈说到末尾,红眼,抹泪。莫明珠看得啧啧称赞,这尼玛简直都成了撕x标配表情了! 这事莫鼎元听得胆战心惊。莫明珠性子想来老实巴交,胆子又小,莫鼎元也不大信莫明珠会蛊惑、冤枉沈青志,那侄儿是个什么货色他还是心有数的。但也架不住老娘一顿哭诉,到底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的亲娘。 “娘,这事儿是不是别有隐情?明珠怎么可能诬陷、欺负青志呢,明珠向来老实忠厚……” 老夫人老泪流得上气不接下气,加上一把年纪,显得身子越发孱弱不禁风:“老实忠厚?你这女儿可是厉害得很!不信你问问这一大家子,这阵子来都发生些什么。这些事,我可一样都没胡编冤枉她!” 她缓了口气。 “志儿虽然平时做事糊涂了些,但我敢保证,他是怎么也不敢把主意打在我莫家的长女上头的。志儿是无辜的、是冤枉的!咱们赶紧把志儿接回来吧……” 莫明珠气不打一处来。 “那祖母的意思是,我就不无辜、不冤枉了?沈青志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是仁义无双了、我莫家该供着了?” 沈青志是什么东西,人人心里有数,自不是什么仁义好东西,当即老夫人有些理亏。 “……老身可没这么说。左右,左右志儿是因为你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的,这不可否认,就是你害了他!” 老夫人说着话儿,尾音儿都气喘了。那阵仗,自不是柳姨娘之流发作起来能比的。 理不通了,就倚老卖老?她莫明珠可不会懦弱到连话都不敢说!今天就说到底,把这事儿挑明白! “祖母,左右不管是做了什么被丢出府的您都不管了,是吧?只要这是与我相关,您就非要找我出气了。您可是我嫡亲的亲祖母啊!你这心怎么老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身上偏?”“爹爹血雨腥里为家为国拼杀这么久,好不容易回家,您就这样鸡飞狗跳地把他的女儿逼入绝境,这是作为母亲、祖母长辈应该做的事吗?您摸着良心,看这件事儿,是我的错吗!” “明珠!”莫鼎元忙叫住明珠,生怕惹了老夫人生气,把老人气出个好歹不说,莫明珠也会吃大亏、挨家法,但看女儿不屈的眼睛,他又心疼得紧,温下声、慈爱道,“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祖母说话?还不快赔不是,赔了不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一家人和和气气最重要……” 莫鼎元有心放水,给莫明珠解围。那侄子就是个混球,他当然清楚,无奈,这混球却是他老娘心头宝,少块肉都要要命,现在却落得个瘸腿被阉的下场,指不定老娘病了多久,又岂会善罢甘休。 不过,为了个混球让自己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