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初吻没了之后,这几天里,舒甜觉得这人可能得了一种叫“爱接吻”的病。 什么事都往那方面靠,什么时候,都想亲。 舒甜赶紧岔开话题:“就是头绳。” 江译一愣:“头绳?” “嗯,”舒甜微微侧过头,给他指了指自己脑袋后面绑着马尾的发圈:“你看,就是扎头发的。” 江译看了看,点头,也没问为什么:“你要送我?” 舒甜嗯了声。 接着,手伸进口袋,把备用的发圈握在手里。 还没等掏出来递给他—— 面前的人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舒甜的动作顿住。 她瞪大眼,看着他抬手,直直地朝着她的——头伸过来。 准确的说,是朝着她后脑勺伸过来的。 下一秒,舒甜感到头皮有往下坠的感觉,没多久,头皮一松。 皮筋被撸走,她头发本来是披着的,刚为了加油随便绑了个辫子,就这么被他给散开了。 “然后呢?”江译把头绳拿下来之后,放在手心里给她看:“还是就这样?”顿了顿,他猜测道:“还是我需要……给它再找个绳子串起来,挂脖子上?” 舒甜:“………” 不是,你这什么脑回路啊。 “不是挂脖子,”她从他手里把发圈拿回来,拎着他手腕,把发圈套过他的手,挂在了手腕上:“是这么戴的。” “戴上之后呢?”江译问:“有特殊意义?” “………” 关于这个做法,有个解释说,“戴了我的橡皮筋,这代表着你已经是我的狗子了”。 这个版本直白又带着点儿搞笑,舒甜觉得这个说法挺好,但她更喜欢另一个。 “当然有了,”舒甜笑了笑:“意思就是——” “你已经有小祖宗了,其余的女生、雌性生物,”顿了顿,她一字一顿地强调:“都得通通靠、边、站。” 江译愣了一下。 随后,很突兀地伸手过来捏她的脸,笑了两声:“知道了。” “你快开始了,”舒甜看了眼场外:“我们出去吧?” “还不急,”江译直起身来,“你坐哪?先把你送回去。” 舒甜指了指大概方位。 两人并肩穿过观众席的通道的时候,有不少目光射过来,但舒甜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身边这人一句话给夺走——“今天我赢了的话,可以亲久一点么。” “………” ! 她没正面回答,加快了脚步。 舒甜的座位离自己的班级已经十万八千里远了,她带着江译回去的时候,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 却不约而同,明显一瞬间安静下来。 原弯弯在座位上瞪着俩眼看他们。 她装作没看见这些人火热的目光。 转过身,看着江译,催他赶紧上场的话还没说出口,这人突然把手腕伸出来。 刚才灯光暗,现在她看得一清二楚。 江译的手腕瘦,腕上血管分明,头绳刚好比他手腕松一点儿,黑色的绳配着冷白的皮肤,居然格外的合适。 还硬生生被他戴出了一种贵气。 仿佛这不是一个几块钱的头绳,而是一条价格不菲来路不明的神秘黑绳。 江译也看了两眼,很满意的样子,转了转手腕,勾了勾唇角道:“还挺好看。” “……” “你觉得呢,” “……” 他舔了舔唇:“小祖宗?” ……这就开始了。 最后一句的尾音快扬到天上了。 这音量虽然周围人听不见,但羞耻是一点儿也没少。 舒甜咬了咬牙,“啦啦队表演都要结束了,你再不去肯定要被教练骂。” 江译无所谓地哦了声。 “别忘了给我加油。”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