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区这片高级住宅区通常都很安静, 但凡他们俩一起上下学,江大佬就必须要早安晚安吻。 现在就是晚上的。 之前,第一次谈恋爱太过激动,舒甜甚至有在备忘录里记录他亲了她多少次。后来某天断了,就没继续,但大概数字还是记得。 谈了这些天,脸和额头这些,差不多是有十几二十次了。 但,被亲这种事情。 尤其是被喜欢的、正处于热恋的男朋友亲的这件事。 再多,都还是不能习惯的。 舒甜不着痕迹地吞了口唾沫,看着他一点点凑近的脸。 最后,属于嘴唇独有的触感,很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边。 但跟以前不太一样。 这次,距离她的唇……很近。 近到他亲过来的时候,两人的呼吸恍若交杂在一起。 近到,是舒甜刚刚心跳都停跳了一瞬。 若有若无的触觉让她以为他的目标不是脸颊,但之后他亲的是唇角,而不是嘴唇—— 这让她松了口气。 可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失落。 “………”居然是失落。 舒甜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一瞬。 例行晚安吻结束,又抱着腻歪了会儿才算完。 江译的表情除了满足没有丝毫异样,他直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发顶,拉着她往外走:“上楼吧。” “……” 舒甜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装作若无其事的哦了声。 然后默默跟在他身后进了单元门。 随后看着他摁电梯的侧影,舒甜觉得她好像人出来了,但却依然留在刚才那里。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几分钟前被他亲过的地方。 微微发烫。 - 第二天的体检依旧是在下午第一节。 还没打铃,马东立也还没来。舒甜坐在座位上发呆,突然觉得口渴,手正伸向水杯,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今天抽血。” 她愣了愣,回过神:“嗯我知道的,老马昨天说了。” 江译又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很怕扎针。” “…….” 舒甜第二次想去拿水杯的动作一顿。 江译:“你现在还怕?” “不是,”舒甜不敢置信:“………这个你怎么会知道?” 怕打针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有作用,除了小时候,她长这么大也没怎么强身健体,但很少会发烧感冒到严重的地步——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打针。 据梁韵说,她以前还晕血,但初中的时候跟着扛把子林以桉走南闯北征战学校,这毛病自己就好了。 ……可是怕打针这个,他怎么知道? 她又没在他面前打过针? 江译头发午睡之后有点儿乱,他一边弄头发一边看着她:“你小时候有一次,晚上,不知道是发烧还是感冒,要出门打针。” “……然后呢?” “我那时候也不大,睡得早,我记得你在你家院子里哭,把我给哭醒了。” “……”不详的预感。 “我就跟着我哥他们出去看怎么回事,”江译回忆了一下,突然想笑:“然后才知道,你哭就是因为死活不想去打针……” 顿了顿,他还是没憋住,声音里满是笑意:“而且你看到我之后,还一直让我救你。” 小女孩当时在爸爸怀里拼命挣扎,跟一条濒死的鱼一样。 江译印象特别深刻,她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止住了哭声,努力睁大湿漉漉的眼睛,嘴里一直喊着“江译哥哥救我”,奶声奶气又包含委屈。 他就这么记到了现在。 舒甜:“……………” 我的男朋友知道我从小到大所有糗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