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可能放你过来,而你又怎么会自投罗网?” 想到刚才那场豪饮,岑曼忍不住说:“真没看出去来,原来你的酒量这么好。” 余修远老实交待:“下午你爸带着我跟你姐夫去酒厂,买了十斤白酒。我猜他今晚应该有什么动作,所以事先吃了膳食纤维素片。” 纤维素遇水后膨胀,所释放出阳离子能够将酒精包裹起来,余修远通常以此用作解酒药,参与应酬或需喝酒的场合,通常就会用到它。 看他笑得像一只狐狸,岑曼半羞半恼,动着身体乱扭:“你这人怎么这样狡猾!” “别动!”余修远一掌甩在她的翘臀上,力度不大,但足以起到震慑作用,“再动就把你放到肩上扛着!” 岑曼不想被人像扛大米那样扛在肩上,于是死死地搂住余修远的脖子。当他把他房间的门推开的时候,她便说:“诶,我爸妈还在等着我回家。” 余修远没有回应,他将岑曼抱到开关前,并说:“开灯。” 虽然余修远不常回老屋留宿,但这里干爽整洁,连一丝异味都没有,可见杜婉玉经常会帮他打扫房间。 岑曼环顾着他的房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仍是那样的布置。不同的是,那时流行的色调,如今早已落伍;那时宽大的床铺,现在觉得窄小;那时引以为傲的奖杯,此际变得不值一提…… 余修远将她放在书桌上,半俯着身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今晚别回去了。” 他杵在岑曼跟前,依旧阻挡了她的去路。她稍稍侧过头,笑着说:“你就不怕我爸半夜过来拆了你家的门?”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他将岑曼的脑袋扭回来,尾音消失在缠绵的亲吻中。 白酒的醇和,蛋糕的香腻,果酱的甜美,都夹杂于此。岑曼勾住他的脖子,不知不觉便沉溺其中,当被抱到床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迷糊了。 余修远半压在她身上,他的吻一点一点地从唇瓣转移到颈侧,细细碎碎的,她似被小昆虫啃咬着,又痒又酥麻。 “曼曼……” 他用低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岑曼的乳名,岑曼没有应声,她咬着唇,不想发出羞人的吟叫。 不知道叫唤了多少遍,余修远才说:“曼曼,我们结婚吧。” 躺到余修远的床上,岑曼以为他顶多就是把自己吃了而已,不料他却做出比这更惊人的事情。她突然咯咯地笑起来:“你的酒气现在才上头啊?” 余修远说:“我没醉。” 岑曼将他推开,撑着床褥坐了起来:“既然没醉,怎么又提结婚?” 他将岑曼拉到自己身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连家长都见了,结婚不是很正常吗?” “见见家长就让你动了结婚的心思?”岑曼有点惊讶。 余修远轻笑了声,说:“可能也受了岑曦他们的影响……” 岑曼望向他:“嗯?” 他看着岑曼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别再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了,我们结婚,过点安安稳稳的日子好不好?” 对上那样专注而深情的眼神,岑曼倍感压力。她垂下眼帘,双手不自觉地揪在了一起:“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虽然这话婉转,但余修远也听得出当中的拒绝意味。他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沉默了半晌,他问:“为什么?” 岑曼反过来问他:“为什么结了婚才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因为我变成你的老婆,逃也逃不掉,当我跟你闹时候,你就可以不哄我、不让着我了?” 余修远皱起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相信:“明明就是,你就是想用婚姻绑住我!” 余修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说:“你这是什么逻辑?” “你的又是什么逻辑?”岑曼说,“如果不是这样,那你怎么会觉得结了婚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而不结婚就不行呢?” 余修远被她绕得头脑发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着语气跟她分析:“婚姻是一段感情的升华,也是我们对这段感情的认可和尊重,你懂不懂?” 岑曼撇了撇嘴:“反正我觉得结婚跟不结婚都是一样的。” 余修远立即说:“当然不一样!” 她追问:“哪儿不一样了?” 余修远有点心力交瘁,他揉了揉额角,没有说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