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件和资料,她担心翻乱他的东西,于是直接在客厅办公。她一般在凌晨之前就会洗漱休息,今晚却格外疲累,还不到十点便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余修远进门的时候,客厅仍旧灯火通明的,看见岑曼瑟缩在沙发上浅睡,他不由得将脚步放得更轻。 最近这段日子,岑曼精神欠佳,时常露出倦态,余修远就猜到她应该忙得很晚,此前没有撞见过,而今晚这一幕正好印证了他的推测。 轻薄的a4纸散落一地,余修远弯腰捡起,将它们捡起压到茶几上,而后才抱岑曼回房间休息。 他们才刚在斐州待了大半个月,余修远惊觉这丫头消瘦了很多,她骨架小,身材却高挑,旧时抱起来还挺沉的,而现在,他却感受不到她有多少重量。要是被岑家两位长辈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心疼,当然,他的心疼也不比她家父母的少。 岑曼睡得不稳,刚被人横抱起来,她就惊醒了。眼睛未能适应光线,她半瞌着眼皮,很迷糊地蹭了蹭那温暖的胸膛。一声低而沉的笑声从胸腔深处传出,她闻声以后才倏地清醒,艰难地睁眼看他:“几点钟了?” “差不多一点了。”余修远低声回答。 意识到余修远要将自己抱回房间,岑曼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我要先把专题报告做完……” 余修远把她的身体往上托,双手将人抱得更紧:“别动,当心摔下去。” 她不听劝告,尝试着挣脱下来:“报告明天开会要用。” “那也得休息。”余修远的眉头扭到了一处,“有什么要紧的事明天再做。” 抱着岑曼走到客房前,余修远对她说了句“抱紧”,然后就腾出了一条手臂开门。 这公寓铺的是实木地板,岑曼担心摔得爬不起来,立即听话地勾住余修远的脖子。 将房门踢开后,余修远顺手将把灯全部打开。强烈的灯光又让岑曼眯起了眼睛,她指了指浴室,说:“我还没洗脸刷牙呢!” 余修远这才把她放下来,再三叮嘱她洗嗽后要立即睡觉,他才会离开了客房。 岑曼答应是答应了,但转过头就把笔记本和文件全部拿进房里,洗漱后就趴在床上做报表。她没想到余修远会一声不响地折回来,当房门被打开时,她反射性地压下了笔记本的屏幕,瞧见他那张微沉的脸,她决定先发制人:“你怎么老不敲门!” 余修远刚洗完澡,他穿着睡衣,头发稍微凌乱,却一点也不损他那强盛的气场。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岑曼,同时默然地掀开她的笔记本。 笔记本正在运行着几个办公程序,岑曼担心他捣乱,立即将他的手拍掉:“别碰我的东西。” “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余修远态度不明的吐了一句话,接着就把她的笔记本夺走了。 岑曼急了,她说:“喂,我的资料还没存盘!” 被摊开的文件和资料摆得满床都是,余修远将它们推到一边,然后在空处坐了下来。这床有点矮,他坐得不太舒服,干脆把双腿也放到床上,半倚着那床头的软包看她的文档:“一份专题报告也做这么久……” 她有点不满,凶巴巴地说:“我做得认真不行吗?” 余修远只瞥了她一眼,之后就继续浏览着她的报告。他看得出来,这份报告她确实是费点心思,但内容确实有几分不如人意。他忍不住代入了角色,把她当成自己下属,一个劲地指出问题:“废话太多,重点一点都不明确;数据有点乱,做个统计表会好点;你提了几个质管评审的问题都没替解决方案,你是不是等着老板帮你处理?” 明天的会议其实是一个公司高管月度例会,岑曼第一次参加,这份报告也算是她来总部入职的第一份成绩单,因而她格外重视。被余修远批评得一无是处,她既是烦躁又是苦恼:“你还好意思说?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挑剔的老板,所以我们这些小员工的处境才会这么艰难!” 他说:“这哪儿算挑剔?你知道我每天要看多少报告和文件吗?要是每个人都交一堆一塌糊涂的东西给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