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以加倍。 但其实,阮婉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沈子煜和乔心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如果他真的想讨好后者,其实真的不需要通过她——尤其她现在和乔心愿见面的机会也并不算多。 “我真的很奇怪。”钱姑娘看着阮婉,突而说道,“当然,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说也行。” “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对杜锦年和沈子煜的态度都非常奇怪么。”钱钱将指甲油瓶子拧上,放回盒子里,顺手带上盖子,“一个是永远正面,一个是长期负面。就算是区别待遇,这也太明显了。而且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你这都是纯粹的偏见啊。” “……也许吧。”阮婉垂下眼眸,掩盖中眼中的复杂,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来上一句“你不懂”么?这么装逼会被打死的。 但其实,钱钱也的确不懂,就算她不知道她其实是个重生者一样。 诚然,沈子煜可能……可能这辈子,不,可能此刻是对她怀有一定程度的好感没错,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确下定决心要挣脱上辈子以来一直束缚着自己的枷锁,但挣脱不意味着全盘否定和忘记啊。最困难最痛苦最众叛亲离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一直是锦年。至于沈子煜,他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往她身上砸了一小块石头而已,并不足以让她沉入井底,顶多只是痛上一下罢了。 只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说到底,沈子煜就算喜欢,也只是喜欢现在的她罢了;但是,如果没有锦年,根本就不会有存在于此的、现在的她。 她是得多没良心,才会弃后而就前? 想到此,阮婉再次抬起眼眸,扭头看向莫北:“小北,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莫北疑惑了,心想阮婉不会是想让她去揍沈子煜一顿警告他“别再缠着她了!”吧?这难度略高啊……她倒不是怂,而是真的打不过啊! 钱钱注视着室友脸上那显而易见的坚定之色,暗自摇了摇头。不过她也没失落,本来她就是阮婉的朋友,所以无论她究竟做了什么决定,她自己开心就好了。 而此时的沈子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了。 他正在慢步往回走,双手习惯性地插在衣兜中,眼神时而愉悦时而纠结时而愤怒,明显在走着神。这个季节的夜风已然很凉,并不算是散步的好季节,不过他向来身体健康,倒也并不在意这个。更何况,他对回到寝室也并没有什么迫切的心情,或者说,他的三个室友也并不渴盼他回去——自从去年那件事后。 当然,他是绝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失落的。 他现在心里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奈何这件事实在是和他至今为止所了解的知识点无关,于是他选择了场外求助。 沈子煜拨出的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电话的另一边,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站在一位年轻女子身后,一边用肩头和侧脸夹住手机说了句“喂?”,一边替身前的女子戴上了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做完这件事后,他注视着镜中那明艳程度瞬间增长了几个百分点的女子,由衷赞叹:“小静,这条项链真的很适合你呢。” “真的吗?”年轻女子在镜子面前侧了下身。 “当然,简直漂亮到让我窒息。”空出手的青年一手抓着手机,另一手捂住胸口,表情夸张地如此说道。 女子俏皮一笑:“戴上它才漂亮?” “当然不是。”青年摇头,一脸诚恳地回答说,“对我而言,它不会对你的美貌带来任何影响。你不会因为失去它而失色半分,与此相反,它因为你而更加璀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