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对于音乐兴趣很大,也觉得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因为上辈子没听说过他从事与此相关的行业,故而以为这真的只是他的爱好而已。却没成想,他居然真的打算朝这方向发展,并且,在与家人的抗争中获得了胜利,并且成功地考上了a市的传媒大学。 这一行,是真正的独木桥,比高考还要可怕的独木桥。无数个人往上面冲,真正能过桥的,少之又少。 很多事都和上辈子不同了,所以她也不知道祁宣的未来会是怎样,不过她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即使是逗比,在追寻梦想时,那也必须是闪闪发亮的。 “……到时候我一定要请八个保镖!”祁宣发誓般地说道,“出门的时候,两个站前面,两个站后面,两个站左边,两个站右边。”说完,他一脸自得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是棒呆了。 “然后你们就组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阮婉凉飕飕地吐槽。 “……”喂!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 阮婉笑呵呵地回答说:“不能。” 祁宣呆愣了一秒后,火速捂住胸口,警惕地看着阮婉:“你什么时候会了读心术?” 阮婉:“……”因为怀疑她有读心术所以干脆将心口捂住么?这家伙的思维还真是直行道。不过,正常人说“你有读心术”的时候都是开玩笑吧,为啥他一本正经到好像她真的有似的——她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啊?她无语地看着满脸戒备的祁宣,非常诚恳地说,“你再这样下去,会没有朋友的?” “为啥?”祁宣不信,他是多好相处一个人啊! “因为他们都会被你蠢哭了。” “……”tat没有的事!他可机智了!……大约。 阮婉看着某人悲桑的表情,弯了弯唇角,随即,她站起身将隔间里的窗帘拉上。托叔爷爷的福,她和祁宣在一票难求的现在幸福地享受到了二人软卧的待遇。说起来,祁逗比也真是了不起。正常情况下,有女孩子的家庭都不会放心自家孩子和另一个男孩纸住同一个隔间吧? 然而,外婆和叔爷爷居然都很放心。 就这个意义上说,这家伙还真有点成为“爷奶杀手”的潜质……虽说好像并不值得骄傲。 “对了,阮婉。” “什么?” “明天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嗯,不用。”阮婉坐下身,从宋婷送的一堆零食中拿出一袋薯片递给祁小宣,语气淡淡地说,“会有人来接我。倒是你,真的要自己去?” “那是,我可是要成为大明星的人。”祁宣撕开薯片袋子,得瑟无比地说,“像现在这样自由行走在人群中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肯定要好好享受下!” 阮婉:= = 有时候,真的不是她太暴力,而是这家伙太招揍。 祁宣双手抱着薯片袋子,往后一倒,脑袋枕在折叠整齐的被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居然一眨眼就毕业了,时间真是过的太快了。” 阮婉垂下眸。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上一秒她才刚刚“重生”回来,下一秒,就又长大了。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同时它也代表着无忧无虑的时光再一次逝去。 祁宣随手将薯片放在二人中央的小桌上,双手枕在脑后:“很多人以后一年才能见到一次,还有一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不开心。而且他和阮婉不同,后者相熟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同镇居民,怎么着也不至于失联,他的半个初中与整个高中都是在外地读的,而他的父母也在商量再在外面工作几年就回镇上居住顺带做点小生意,也就是说,失联是完全有可能的。 尤其是,曾经商量好将来要一起组乐队的小伙伴们……最终真正踏上这条道路并为之努力的只有他一人。 在经历过艰难卓绝的抗争后,他能理解朋友们的选择,但同时,只要一回想起那段快乐极了的时光,他就会觉得很难过。 相较而言,坐在他对面的家伙简直淡定地有些过分,居然还从包里翻出了一本小说来。 祁宣翻了个身,侧过头看着她,问:“阮婉,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难过。”阮婉很肯定地回答说。 “……”他可完全没看出来。 “好吧。”阮婉一把合上手中的书,露出个悲伤的表情,“我真的很难过!” 祁宣:“……你够了。”果然,无论过多少年,她都像是他面前的一座大山,爬啊爬啊就是爬不过去,也是悲催!他有些憋屈地转过身,决定和这家伙断交十秒钟! 结果躺着躺着……他就不小心睡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