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心想:我倒是不想傻站,谁让您给我放了个大石化术啊! “呀,小婉回来了啊。” “刚才还说到你呢。” “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变瘦了。” 外婆的三个牌友接连和阮婉说起了话,后者连忙喊人:“祁奶奶,马奶奶,刁奶奶。” 祁奶奶不用说了,祁逗比的奶奶。 马奶奶是马婶的妈妈,马婶是谁?嗯,就是从前跳舞时给她戴大红花化大浓妆的那位阿姨。 至于刁奶奶……她是包括外婆在内的几位老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脑子已经有些糊涂,做事也颠三倒四的,不过性格倒是很可爱。 眼看着阮婉打完招呼,乔毅也走上前,态度恭敬地喊道:“苏奶奶。” “你是……”外婆微眯起眸,不知想起了什么。 被这位老人审视着的乔毅突然就想起了自家爷爷,顿时更加端正态度。却又有些走神的想,不愧是亲外婆和亲外孙女,眯眼时的神态真是格外相像。 院中蓦地沉寂下来。 就在此时,刁奶奶开口了,她认真地打量了下乔毅,而后感慨着说:“一眨眼,小婉居然二十多岁了,我还以为她才十五六岁呢。” 其余人:“……” 马奶奶没忍住提醒说:“她就是十五六岁。” “怎么可能!”刁奶奶反驳说,“我脑子不好,你别骗我!国家法律规定,女孩子满了二十岁才能结婚,她都带男人回来过年了,怎么可能才十五六岁!瞧瞧这小伙子,长得多俊呐,还拎着这么多东西,真孝顺!” 阮婉:“……” 乔毅:“……” 马奶奶扶额,心想你既然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就别乱说话了。 结婚什么鬼! 男人什么鬼! 而且现在是夏天,您老还穿着夏衣呐! 马奶奶如果知道一个若干年后流行起来的新词——“吐槽”的话,必然能找到共鸣。因为她现在正在内心深处疯狂吐槽。 “唉,今年冬天可真暖和呐!”刁奶奶感慨地说,“都有点热了。” 其他人:“……” 暗下决心要拯救气氛的祁奶奶丢出一张牌:“四筒!”而后对刁奶奶说,“该你了。” “哦,对!”刁奶奶反应过来,然后丢出一张牌,“二条!” 包括阮婉在内的所有人定睛那么一看,嗯,是张南风。 所有人正无语呢,外婆表情淡定地一推牌:“胡了!”说完,她拿起这张南风,往一条和三条中间一方,顺理成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阮婉清楚地看到,祁奶奶和马奶奶的头上都爆出了青筋,然而竟然无言以对呢! 刁奶奶一边扒拉着放在手边、代替砝码的扑克牌,一边嘀咕:“怎么总是你胡牌。”扒拉了几张扑克牌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这张不是二条,是南风啊!”说完,她义正言辞地指着外婆说,“你诈胡!” 外婆呵呵一笑,拿起这张南风,放到牌堆中的另一个南风旁边。顺带将原本放在后者旁边的七万放到了一三条中间,淡定地说:“还是胡。” 乔毅:“?”不是本地人的他看不懂。 阮婉低声解释说:“我们这里的麻将有‘宝’,就是有一张牌可以代替任何一张牌。这一句,七万就是宝。”开始外婆拿它代替南风,现在则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