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开始收拾行李。 那边外婆却是微笑了一下。 匣子值钱? 她当然知道。 送它不过是为了表明个态度。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对那位乔老爷子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那幅画。当年芳华嫁给他们家时,她就打听清楚了那边的情况,而她送的那幅字,正是乔老爷子当年入伍的“领路人”亲手写的。那字虽说算不上顶好,也算不上值钱,但对乔老爷子来说,恐怕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其实不光是匣子,她给小婉新作的那几套衣服,用的布料都是自己压箱底的物件,稍微懂行一点的人都能看出珍贵。没办法,时代进步了,会做这些东西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少了,自然就贵重了。不仅是衣服,她给小婉带去的那几件首饰,也是她当年的嫁妆。 外婆想起外孙女拿着东西傻乎乎地感慨“真漂亮”的样子,无意识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说起来,这些东西也真是蒙尘太久了——她年轻时作为寡妇,不敢轻易佩戴它们;芳华第一次结婚时,因为时代限制,她不敢轻易“露富”;芳华第二次结婚时,她们娘儿俩闹翻了…… 这么一想,小婉也是赶上了好时候。 炫富? 哼,她就是喜欢用好东西把她家外孙女儿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只要她乐意,谁还能说什么? 她知道依照小婉的性格,就算去乔家也未必会吃亏,但她就是要让会狗眼看人低的人擦亮眼看看,她家小婉可不是去打秋风的,而是正正经经的、被好人家疼宠长大的娇娇女。 至于不告诉小婉这件事…… 嗯,用小婉自己的话说就是让她“无意识装个逼”,这样才不露痕迹嘛。 想到此,外婆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小婉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些时候看来仪态大方,有些时候却小气地紧。比如刚才,八成是想谴责她“败家”。当然,这年头女孩儿还是通点世事比较好,免得被人坑了还帮人数钱。 老人家为了出门“做客”的外孙女儿,也是操碎了心呐!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那边的乔书棋被自家亲爹教育过后,虽说依旧看阮婉不顺眼,却没再轻易找茬了。她揣着“素芳华老家不一般”的想法再回想那小姑娘的衣着,觉得她的衣料的确不同凡响,上面的刺绣也颇为生动——她从前也特意去定做过旗袍,感觉那刺绣师傅的手艺还不如这个;再看她的打扮,头上那插梳看来像是银的,不过上面镶嵌的玉色石头,看水头可真是不错…… 她有心想问,可又抹不开脸,只能暗自憋气。她原本就看不上素芳华,觉得她除了脸一无是处,眼下发现她某些发那个面比自己强,哪里还忍得住,于是就想从别的方面找补点什么东西回来。可还没等她想出什么好主意,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完电话后,乔书棋神色大变,也顾不上玩什么报复了,拎着包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阮婉不知道她是出了什么事,也对此不感兴趣,不过听妈妈无意中露出的口风,像是乔书棋的老公那边出了点什么事。上辈子她是暑假快结束时才来的这边,对于这事自然不清楚。不过她一直都知道乔书棋和她丈夫关系很好——直到乔书棋发现丈夫婚内出轨,而且不止一次。 当然,这些事都和她无关。 阮婉这次过来,最主要的就是像乔老爷子表达“谢意”,顺带告知其他人自己不会过来读书的事。眼下最主要的目的都达到了,她再待上几天,就可以“功成归家”,深藏功与名。 傍晚时,乔经纬回来了。 北方的夏季,天气炎热且干燥,才一进门,他就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感受着屋内扑面而来的凉风,舒爽之余看到妻子一如往日地笑盈盈迎上来,一边接过他脱下的外衣,一边语调轻柔地说道:“我想着你也该回来了。今天特别热,我上午时让吴妈煮了点凉茶,现在还温温的,刚好喝。” “凉的也可以。”乔经纬拿起妻子端来的白瓷小碗,将装在其中的温热凉茶一口喝了下去,顿时觉得体内的燥热散去了不少。 “那可不行。”素芳华将手中的外衣叠好抱在怀中,笑着说,“你胃原本就不好,夏天也最好不要轻易喝凉的。” 乔经纬点点头,眼神温和地注视着素芳华,回答说:“嗯,家里的事,你说了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