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 呵呵。 朝夕已经换了装束,一袭水蓝的罗裙,精致的发髻也散了下来,用了一个簪子随便挽着,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伶俐。她素手又端起药碗,拿起药匙慢条斯理地搅着碗里的药,对萧阙道:“侯爷,良药苦口,您还是喝了吧,也别叫我为难。” 萧阙美眸抬起,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本侯说了不喝。” 跟墨汁一样的东西,谁要喝啊! 朝夕将药碗又放下,起身向他走了两步,微微俯下身子,低声笑道:“侯爷,您真不喝?” “不喝”拒绝的干脆。 朝夕离他又近了点,笑的无辜:“侯爷,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把这药喝了你信不信?” 萧阙:“……” 这可是他的地盘。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抬手按了按额角,沉声道问:“临戈呢?” 朝夕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然后又做了一副“我明白”的样子,笑道:“侯爷原来是要临戈在才肯喝药。早说嘛,我这就去叫他。” 萧阙:“……” 他真的有点忍不下去了! 临戈本来是要进来的,走到一半被朝夕拦下,抢了他手里的药,还说什么她也是皇命难为,奉旨办事,让他不要干扰她。然后他这个侯爷身边第一亲近之人就这么生生被挤掉了,整个侯府的人简直惊呆了。 临戈推门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他偷偷瞄了眼,萧阙依旧是那一张冰块脸,冷冷地扯着嘴角。 见他进来,朝夕起身朝他走来,一边掠过他一边还朝他挤眉弄眼,他有点懵。然后他就听见她低声对他说:“待会记得让侯爷好好喝药哟,他需要你。” 然后,他就更懵了。 出门时,朝夕甚至还很好心地将门替他们关上,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屋内,萧阙和临戈互相望着,一时竟忘了说话。 萧阙捂住胸口轻轻咳嗽了两声,开口问道:“可查到了什么?” 临戈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到萧阙手里,道:“按照公子的吩咐,卑职去查了,那日的刺客确实与宣王有些关系。” 萧阙伸手接过书信,拆开书信低头看了一眼,微微蹙眉:“此事先不宜声张,我们静观其变。” 临戈应了声是,准备退出去,一抬头看见桌上的药碗还是满的,不免想起朝夕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说出口:“公子,这药还是趁热喝了为好。沈小姐刚才说……” 萧阙出声打断他:“临戈?” “啊?” “你觉不觉得你废话太多了?” “额……” “滚出去。” 说完这句,萧阙用力地揉了揉额角,然后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闭上眼睛。 这个药,他还真就不喝了。 临戈看着他家公子的这个举动,默了默,说了句“卑职告退”,刚走到门口,他又听见萧阙叫了他一声,对他道:“把药拿去扔了。” 他只好又折回来拿药碗,萧阙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他这个主子吧,脑子好使,城府也深,嘴巴也毒,但是爱使小性子,比如喝药的时候,说不喝他怎么也不会喝的,偏偏自己又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对此,他简直不想吐槽。 既然有病,就好好喝药成不! 朝夕坐在屋子里发呆,手里摊开的是刚收到的信。这信是严婺寄来的,大概意思是听说她成功潜入侯府,上上下下将她夸赞了一番,又提醒她不要忘了正事。朝夕一时没明白过来,她的正事不就是来偷玉佩的吗?又仔细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师兄是在说萧阙的一举一动要向他报上一报。 于是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