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很多, 只不过因为韩如南闹起来, 他们怕惹祸上身,就都跑了。这会儿外头只有谢家的下人,戏班子的人,和几个跟着韩如南一起来的人。 韩如南是个瘦弱的中年男人, 这会儿他正抓着一穿着戏装的女孩儿,冲韩云观笑得油腻:“云观侄儿何必生气?不过是一戏子而已, 叔叔我出钱买还不行吗?” “不行。”韩云观板着脸,“罗雪晴是庆喜班的台柱子,你把她带走了,庆喜班以后还怎么唱戏?” 说着看见齐斐暄和她身后的周容雅,韩云观眼前一亮, 继续说:“再说了, 就算罗雪晴只是个小丫鬟,我也不会把她给你的,你还是快点回去, 省的我那祖母又生气。” 被抓着的罗雪晴满眼泪水, 想要挣脱韩如南,却不想被拽的更紧, 韩如南瞪了她一眼:“你给我老实点!” 罗雪晴抽泣几声, 当真就不敢动了。 大齐民风开放, 女孩子唱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故而罗雪晴从小就在庆喜班待着。 她胆子小,又没遇到过什么大事, 现在被韩如南抓住就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韩如南见罗雪晴不再挣扎,才回过头对韩云观说:“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和我都‘你’呀‘你’的,大哥就是这么教你的?” “关你什么事?”韩云观不屑道,“还说我?祖母她就教你抢侄子的人?二叔,你要点脸行吗?” 气的韩如南跳脚,但到底顾及韩云观有个长公主母亲,他也不敢太过分,只说:“反正过些日子就迁都了,这戏班子你也不能带走,罗姑娘这么水灵灵的,扔在这里多可惜?” 说到这里,韩如南带着几分不满道:“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迁什么都啊,折腾人。” “二叔须知祸从口出。”韩云观脸上挂起坏笑,“二叔你好像不想走?” “皇上年纪小,要是咱们臣子家的孩子,可说一句是乳臭未干的年纪。他不知道迁都的利害,大哥身为皇上的姑丈,也不提醒一下。”韩如南道,“唉,这要是真的迁了都,可怎么办啊。” 韩云观撇嘴,笑了起来:“皇上做什么也轮得到你管?” 韩如南道:“皇上做错了事,怎么还不能说了?” 和韩如南一起来的人连忙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了!敢说这个?” 臣子私下里议论皇帝,这在哪朝那代都是足以以欺君论处的大罪。偏偏韩如南毫不放在心上,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这万一要是被锦衣卫知道了,连带着跟韩如南一起来的那几个人都要被牵连进去。 韩如南却无所谓道:“若是以往我当然不敢说,可这些年朝中大臣们明里暗里的说陛下的还少?他们都没事,我说一说又有什么?” 这话是说皇上弱势吗?齐斐暄眨眨眼睛,想到了原书中似乎没怎么写皇帝的性格。只是说皇帝驾崩的早,至于别的,那是一句都没提。 真可怜啊。齐斐暄感慨道:“韩如南怎么敢说皇上?看来皇上的处境很艰难啊。” 身边的周容雅身子一僵:“嗯。” “话说回来。”齐斐暄抬头,却只能看到周容雅的下巴。她干脆仰着头,“有你在,皇上应该能省不少心。” 周容雅垂眼,目光对上齐斐暄那双倒映着天空繁星的眼睛,他半晌才道:“是吗。” 齐斐暄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到抓不到不对的地方,她道:“难道不是吗?” 周容雅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那边的韩如南还在说,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