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齐斐暄的确不像是普通人,也就没有拒绝。他让身后的家仆在外面等着,然后跟齐斐暄到了正堂。 陈婆婆和小石头惊恐的看着那人,陈悉小声让陈婆婆带着石头走,然后让那人坐下。 气氛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那个带人来的男人一抱拳:“在下林曲,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姓齐,齐眠。”齐斐暄略略点头,“林兄,欠债还钱的确是天经地义。但是事儿不能做绝了。古人说万事留一线,陈兄欠你五百两银子,我可以替他给你。还请林兄不要再咄咄逼人。” 林曲急着要钱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要抓陈悉的妻女就有些过分了。 “你放心,我说抓他媳妇儿闺女就是吓吓他!等他还了钱,你想让我来我都不来了!”林曲一摆手,“我没那个闲工夫!不过陈悉拖了这么久,只给五百两银子可不成!” 齐斐暄挑眉,就听林曲接着说:“还得把这镖局给我。” 这事儿齐斐暄做不了主,她问陈悉:“陈兄,如何?” 陈悉知道,如果不把镖局给林曲,林曲肯定又要闹。他不忍再给齐斐暄添麻烦,便同意了:“这镖局……我们留着也开不起来。你若想要,就拿去。” 林曲又问齐斐暄:“齐公子,你看呢?” “你们商议好就行。”齐斐暄转头将贞珠喊过来,“你和红丫一起回家,拿五百两银票来。” 贞珠喊着红丫去了,齐斐暄又道:“还得麻烦林兄写个收据,咱们请人做个见证。” 虽说林曲收钱后不认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小心无大错,写了收据再请人见证,也能叫人放心。 “那咱们去就找吴秀才见证!”林曲道,“吴秀才住的近,为人又公正!他来见证总出不了错!” “好!”齐斐暄答应下来,“那就这样。让人把吴秀才请来。” 林曲让人去请吴秀才。 不多时吴秀才便到了镖局。吴秀才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满身的书卷气,听说要做见证,吴秀才也没推辞。 吴秀才来到不久,红丫和贞珠也赶了回来。贞珠气喘吁吁的把五百两银票交给齐斐暄。林曲写好了收据,两边人签字摁了手印,由吴秀才见证着,把银票和镖局房契地契都给了林曲,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 林曲拿到银子也不再找事儿。他放话说给陈悉等人一天的时间搬走,之后带着仆人离去。齐斐暄总算松了口气。 吴秀才也感慨道:“还了钱,此事已经解决。陈悉你也不必再忧心,好好过日子,必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陈悉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吴秀才,回来后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齐斐暄面前:“齐公子,您救了我一家老小和镖局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以后陈悉就跟着公子,任凭公子差遣!” 镖局的镖师们也跟着陈悉跪下,异口同声道:“任凭公子差遣!” 且不说齐斐暄帮了他们,出于道义他们要跟着齐斐暄。就说他们没有活路,日日出去干活,累死累活也不过是勉强糊口而已。若只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可他们还有孩子要养,总不能只是混个糊口。 所以还不如跟着齐斐暄,好歹不愁吃穿。 “不必这么客气。大家请起。”齐斐暄扶起陈悉,“我还不认识大家,陈悉,介绍一下大家。” 陈悉点头,把正堂里的人一个个叫过来让齐斐暄认识。 “这个是李顺,以前和我一起走镖,后来镖局关门,也是他帮我们找的事情做。”陈悉拉过来一个身形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要不是李顺,我们这群只会走镖的武夫连吃饭的门路都没有,早就饿死了。” 李顺抱拳,声音洪亮道:“见过齐公子!多谢齐公子!” 他就是红丫说过的李叔,齐斐暄微微一笑:“不必多礼。” 陈悉又拉过来几个人给齐斐暄说了他们叫什么,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之后,又对众人道:“咱们欠了齐公子五百两银子,总不能只说几句赴汤蹈火就算了。” 李顺也道:“是这个道理,好话谁都会说,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和没说一样!” 正堂桌子上有刚才林曲写收据时用的笔墨纸砚,陈悉道:“刚才公子帮忙之前问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