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守手忙脚乱接住那木牌,左右端详片刻,点头:“这就是龙云寨的令牌,看来此次却系他们所为。” 周青青冷笑道:“既然知道是这个龙云寨所为,我们秦周双方昨晚死了六十多个将士,郡守大人要应该作何不需要我多言吧?” 郡守又悄悄抹了把汗,道:“龙云寨如此胆大包天,下官绝不姑息,现下就安排去剿匪,给公主一个交代。” 他正要硬着头皮出去安排,却被聂劲叫住:“且慢!大人可否给我说说龙云寨的情况。” 郡守诚惶诚恐回他:“向西三十里地就是龙云山,龙云寨盘踞此山十几年。龙云山山势险要,机关重重,据悉寨中大当家江湖人称黑面阎王,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但不知真名真姓,亦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聂劲若有所思点头:“这龙云寨大概有多少人,大人可知?” 郡守思忖片刻,道:“龙云山虽地势险要,但可供人居住的地方却不多,龙云寨盘踞山顶,不会超过三百人。” 聂劲又问:“郡守大人手下可有对龙云山地势熟悉的人?” 郡守点头:“在下手下有好几人自小就生长在附近。” 聂劲想了想,朝周青青道:“小姐,我们伤亡惨重,受伤的兄弟们要养两天伤,才方便继续赶路。不如让我趁此功夫,带人去趟龙云山助郡守大人剿匪。我曾在山中带兵打过仗,对付三百来人的山匪,应该不是问题。” 郡守闻言大喜,他自是知道聂劲身份,这位早年定西郡王麾下威名赫赫的副将,可是带兵打过许多次漂亮仗。若是他愿意帮忙剿匪,自己手下的人大约是不用白白去送死了。 周青青却有些不乐意,那龙云寨还不知是个什么劳什子玩意儿,敌在暗我在明,聂劲对这一带完全不熟,带人上山剿匪,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凶险。 她抿抿嘴,朝聂劲道:“你不许去!” 郡守大人本来的欣喜,立时又被破了一盆冷水。 聂劲知道她担忧什么,笑了笑道:“公主放心,就算剿匪不成,那山也困不住我,见形势不对,我撤退便是。” 他话音刚落,陈将军一把鼻涕一把泪走了进来,他并未听到几人对话,只因刚刚替惨死的将士收尸,一时悲愤得厉害,他叹着气,朝郡守怒道:“郡守大人,我手下死了三十多人,好几个家有妻儿,等着送亲之后回去团聚,但是就这样死在了半路上。你要是抓不到昨夜袭击营地的匪寇,给这些亡魂一个交代,待老夫回金陵,定要参你一本,说你治匪不力。” 可怜的郡守唯唯诺诺点头:“陈将军,下官这就打算去剿匪。” 周青青见着一夜白发的陈将军,与聂劲相视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松口:“阿劲,既然你愿意去帮忙剿匪,我准你这次。” 悲愤交加的陈将军,听到她这话,方才反应过来:“聂将军要去剿匪?” 聂劲点头:“陈将军,郡守大人,我需要两百人,麻烦你们从手下挑选出来,我们即刻启程。” 郡守立刻去把自己手下的精锐挑了出来,交给聂劲。 而这厢死了三十多个兄弟,陈将军手下的将士,听闻要去剿匪,都自告奋勇,要去替兄弟们报仇。西秦那边也跃跃欲试,不过鉴于龙云山属南周辖地,只能作罢。 中午大吃一顿之后,聂劲便带两百人小分队,前往龙云山剿匪。 周青青其实倒并不是太担心他,他自愿请缨,想必是心中有分寸。待人马浩浩荡荡离去,营地清净不少,她方才想起犹在重伤的冯潇。 她在自己账内踌躇半响,从箱子里找出定西王府的秘制创伤药。这药系他们家祖传,配方极其珍惜,她来之前勉强配足了两小瓶,是想着日后以防外一。 她走到冯潇账外,低声问道:“冯将军醒了吗?” 里头传来郭槐的声音:“将军刚刚醒,公主请进。” 周青青掀帐帘走进去,见躺在榻上的冯潇,双眼微闭,脸色苍白,问道:“郭校尉,冯将军怎么样了?” 郭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将军没有大碍!” 她将手中的小瓶子递过去:“这是我们王府秘制的创伤药,效果很好,你给冯将军擦上。” 郭槐犹豫片刻,伸手接过那小瓷瓶。 周青青又看了眼冯潇苍白的脸,正要转身离开时,却见他缓慢睁开眼,哑声道:“公主来了!” 见他要挣扎着坐起来,周青青忙不迭道:“冯将军好生休息,不用管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