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杨清啊。你还没听说么,圣女大人刚回来时,就宣称她已经嫁了人啊。当时送她回来的,就是杨清啊。教主还见过呢。” “……呃,是我想的那个杨清吗?!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为什么一个两个的圣女,看上的全是杨清?” “……其实,两个圣女,说不定是同一个人呢……哈哈,这个木堂主知道一些,木堂主你来说一说?” “你们都认定孩子父亲是杨清了?那、那咱们教主怎么办?教主不是对圣女大人,咳咳……” “我说,你们不要总是没事散布谣言、听谣言八卦行不行?!现在讨论的是那个么?!我们说的是,这个孩子,圣教不能要!” …… 教主依然闭着眼,一群人聒噪地在他耳边吵啊吵,他都没听见一样。蹙着眉,似陷入难受的境遇中,辗转不得醒。众人争吵时,木堂主丛黎,担忧地看一眼原教主:他是最知道教主病情的了。教主现在,是不是头又在疼了?让他甚至没力气斥这些人闭嘴? 木堂主丛黎,回过头,与人群中的水堂主聆音对视一眼。聆音也在看着教主,怔忡无比。女人和男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木堂主想的是原映星的身体,聆音想的,则是教主知道了月芽儿怀孕,该多难过啊。 望月之前在与魔门诸派打交道。原教主坐镇工布。聆音尚记得,她被匆匆叫去的那时,看到教主抱着昏迷不醒的少女,那时,原映星的神情,聆音万万不能忘。 平时对他们冷言冷语、阴阳怪气的青年,在抱着一身血的苍白姑娘时,他的手在隐隐发抖。他往日对那姑娘也不看,但那姑娘出了事,他第一时间赶到,带她回来。他紧紧抱着她坐在床边,低下头,握住姑娘的手,与她额抵额,一遍遍说,“月芽儿,别怕……我在这里。” 一室乱哄哄,原映星眼中,只有望月。 那番慌乱和茫然,是他从不示众的部分。 尚记得他握着姑娘不肯放的手; 尚记得他低头看姑娘的害怕眼神; 尚记得他得知她怀孕时的怔忡神情; 尚…… 而今他静静地坐在殿中偏隅,灯火昏昏地照在他面上。 雨声绵绵。 他悲喜迟钝,不言不语。 “总之,为了圣女大人好,水堂主开个药,咱们制造一场意外,悄无声息拿掉这个孩子好了。”大家终于商量出了结果,静了下来,一起看向那青年,等着对方的回复。 很长时间的沉默。 他们才看到青年的唇动了下,听到他声音很低,“不。” “教主?!” 一直闭眼的青年,缓慢地睁开了眼。却也没有寒光慑人,他还是之前的坐姿,有些慵懒,有些倦怠,身上常带的那股冷厉之气,根本没有表露出来。他扶着额头,没有震怒,没有痛苦,只声音平平道,“留下这个孩子。圣女的孩子,就是属于圣教的。我们养大就是了。” “那孩子的父亲……” “没有孩子的父亲。”原映星凉凉道,他低着眼,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谁也不许夺走月芽儿身上的东西。你们的那些念头,全都打消掉。我会亲自养大那个孩子,把他当亲生一样养大。其他的,都不要提了。” 众人微震:“……” 教主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圣女大人……” “我会封山。” “我不同意!”与此同时,沉重殿门打开,众人齐回身,看到他们那刚被确诊怀孕的圣女大人,就站在门口。 圣女大人的目光,与教主的目光对上。 望月只在门口停了一步,就走了进来。她直接掠过一殿堂的人,视线,就看着原映星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