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门,都能偶遇沈长老。幸而这两个月他表现得较好,沈长老才放松了警惕,杨清下山,他没有非厚着脸皮跟上去。 望月同情看他,“真可怜。” 她想跟谁好就跟谁好,想睡谁就睡谁,从来没人说过她。就是原映星,都没有指责过她,说她非要跟正道的楷模弟子好,是不妥当的行为。望月过过了无拘无束的生活,现在身为云门外们弟子,束缚也不多。 然杨清,从小就是被看着长大的。 他连谈个情,成个亲,都要长辈们一眼一眼地看着。 什么都在长辈的眼皮下,现在,连人身自由都快失去了……望月挺同情他的。 两人回了望月住的地方后,洗漱结束,上了床。望月抱着他的腰,舒服地叹口气:好久没睡到杨清了。 床帐间,男女呼吸滚烫。皆是好久没有碰到对方,大火撩开,有些难灭。 衣衫解开,她亲他亲得火热时,杨清问她,“你为什么要给原映星写信?” 望月:“……” 她真是服了杨清。 想知道的事,到现在,都还记着呢。执着得不得了。 望月:“咱们能先睡一睡,改天再聊吗?” 杨清:“先聊,再睡。” 望月:“凭什么听你的?” 杨清:“那凭什么听你的?” 望月:“……” 杨清笑,“剪刀石头布。” 望月:“……三局两胜!” 杨清嗯一声。 月悬明窗,清辉洒地,两双鞋履。 纱帐后面孔通红、衣衫凌乱的男女,正在就着那点儿微弱的光线,玩剪刀石头布的游戏。 两人的影子映在床前墙上,一高一低,挨得很近,在玩游戏。 也是蛮独特的相处方式。 三局过后,望月惨败,嗷一声后,倒在青年怀中,抱着他的腰,恋恋不舍,“长夜漫漫,我不想浪费在让你可能吃醋的故事上……” 杨清说,“愿赌服输。赖皮的话,下次就不陪你玩了。” 望月:“……不要。”抱怨道,“你们云门的弟子都超级无趣,一个个都玩不起,总是要我练武啊练武。你要是也不陪我玩,我会闷死在你们这里的。” 杨清微笑,“讲吧。” 望月:“……” 杨清,“讲吧,不要挣扎了。” 望月仍然有点儿不情愿,“我把原映星当兄长,当亲人,你可想好了啊。” 杨清嗯一声,“知道。你不用管我怎么想他。” 望月诧异坐起,在一片漆黑中,捧着青年玉润的面孔,眸子睁大,诧异问,“我怎么会不管你如何想他?你的想法,不就应该是我的想法么?我们不是爱人么,不应该是一样的吗?” 杨清:“……” 怔了一怔。 他没有表现对原映星的嫉妒,但他心里是嫉妒的,是一直忍着的。 每次遇到原映星的问题,他都会不甘心。后悔。 后悔自己当初五年,拒绝了她整整五年。 如果他早早答应,也许望月对原映星的感情,不会那么深。 但杨清又想,即使那时候答应也没用。 他的小情人,和原映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么深的情谊,他根本插不进去。 除非他能回到望月小时候,能在她依赖原映星之前,就让她依赖自己。 否则,他就是比不上原映星在望月心中的重要性。 原映星花了二十年的时间,让望月离不开他。 可是杨清,他真正让望月喜欢上自己,也不过一年而已。 当然人生路很长,他还有时间去追赶原映星,一点点引诱望月,把望月引到自己身边来。 但是私心,还是嫉妒。 他不嫉妒苏铭,不嫉妒别人,不嫉妒望月欣赏的各式美男,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望月当初喜欢他,本来看中的,也就是他的长相而已。论长相,杨清很自信自己对望月的吸引力。他唯一胜不过的人,就是原映星了。 别人的事,望月不愿说的话,他都不会多问望月。只有原映星…… 不过,望月现在跟他说——“我怎么会不管你如何想他?你的想法,不就应该是我的想法么?我们不是爱人么,不应该是一样的吗?” 杨清心中不甘退下去,俯身,亲了亲她眉眼,温柔道,“对,我和你是一样的。” 幽暗中,少女瞥过脸,不让杨清看到自己微得意的表情:哈哈,她就知道,杨清吃这一套。 望月这才窝在杨清怀中,跟他讲原映星的事,“……他精神出了问题……原因似乎在我……小玉姐姐,就是右护法,说他有分裂之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