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长在圣教,我没有那些东西。但是杨清有,所以他吸引我。” “我为什么喜欢杨清呢?因为他是光啊。我没有见到过光,那么亮,那么耀眼,那么好看。我为什么不追逐?我当然要追逐。” “他当然要成为我的。我一个人的,不与别人分享的。” 聆音怔怔然看着好像长大很多的望月:月芽儿居然会想这么多? 一直以为,月芽儿随心所欲,都是顺心而走,不会想问题的。 她又想:如果月芽儿用现在对她说话的这种语气、这种眼神,看着原映星的话,原映星怎么可能不放弃? 简直是必须,无能为力的,放弃啊。 聆音笑,“好,我知道了。那我和明阳回圣教了,你的事我们就不管了,你照顾好自己吧。不管怎样,你自己过得开心才是好。不要为杨清委屈你自己,什么时候不喜欢杨清了,或者杨清让你生气了,你就回来。我们一直等你,你别只要男人,不要我们这些旧友了。” “不会的,”望月将之前说的话,又改了一下,“我人生的意义,又不是只有杨清。” 聆音垂头一笑,将少女搂在怀中,抱了抱,算是无声的祝福。 然望月突然想到什么,贴着聆音的耳朵,跟她嘀咕,“对了,杨清最近跟我闹气着。晚上要找我喝酒,我想听他的真心话,听看他和平时不一样的样子。你有没有什么药啊?” 望月指的是,平时的杨清总是那么淡定,她想看杨清不清冷不淡定、对她完全敞开,好好与她谈一谈两人之间的问题。她想要这样的杨清。毕竟现在还心虚着,不知道怎么用力,好和杨清和解。 聆音则又想歪了:月芽儿想看不一样的杨清?是指神仙不再那么“神仙”、变得妖娆勾人、放纵自由的样子?哎呀,月芽儿可是求对人了!她最擅长的就是这种药了啊! 聆音笑眯眯搂住望月的肩,与她眨眼睛,“姐姐知道你的意思了,小月芽儿。放心吧,给你一种药,你与他喝酒时,下给他喝。保证他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两人心照不宣、又南辕北辙地眨着眼,理解般地握着手,不可说。 等望月请教完聆音回去客栈,已经月上梢头。她心里着急,想得出去买酒呢。进客栈先换身衣服,推开门,便看到灯火如豆,着紫白相间颜色衣衫的年轻公子坐在窗边桌前,伏案写东西。飘飘衣袂,长眉入鬓,秀颀温润。 桌上是一厚摞的书——在望月这里,现有的书,也只有云门那些门规了。 望月还看到,圆桌上摆了十几小坛酒,散发着馥郁浓香。 她倚在门上,看窗口的青年。月光在外,照在他身上,周身形成一道柔光,真好看。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杨清身后,看到他果然在门规边上的空白页面写字,给她注解。 望月伸手翻桌上的书——他已经写完了两本,然还有厚厚的四本等着他。 望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两个时辰吧,”杨清头不抬,温声,“你去洗漱一下,回来我开始给你讲这些。” “……嗯。” 她出去玩了一下午,杨清又在这里忙。望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他总是这样的人。以前她总看不到,但现在她明白了之后,就总是能看到杨清默默做的许多事。从来不跟她说,从来只等着她自己去想,去发现。 一旦上心,就总是看在眼里了。 望月看了眼桌上酒,先出去喊小二倒水上来,准备洗漱了。 这个长夜,刚刚开始。 他们有整整一晚上,来消耗,来探清彼此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 看大家昨天都在讨论杨清这样是不是错的,是不是应该改变望月。然我觉得他从来没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