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身体硬朗,下颚留着一撮胡须,黑发黑虚,很有精气神,而且他待人温和,凭着一手祖传的医术在十里八村治病救人,随叫随到,半点不推搪,很是受人尊敬。 赵大夫:“嫂子,都住在一个村里,你这话可就见外了,再说当医者的,就是给人看病,没什么麻不麻烦的。” 赵母:“就是这种天气,麻烦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那小儿媳妇发热怕转成肺炎,才去请您来给看看。” 赵大夫:“别,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么说就见外了,病人要紧。” 赵墨把妻子叫醒,给她穿了衣服,看她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眼睛水汪汪的,感觉随时要哭一样,脸颊因为发烧而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这模样看的赵墨心都揪在一起,把她抱在怀里:“难受怎么不告诉我呢。”这样早上就不让你去吹风了。 杨桃靠在他的怀里,全身没有力气,不想说话。 赵墨:“想不想喝点水,赵大夫在堂屋等着呢。” 杨桃点点头:“恩。” 赵墨给她喂了水:“走吧,去看大夫。” 杨桃没说话:“……”她不想走路,走不动,她就这么看着赵墨。 赵墨在她的目光中妥协,无奈的打横抱起她,一直抱到堂屋。 看到儿子抱着儿媳进来,赵母忐忑的看了赵大夫一眼,这样的举动在这个时代并不合适,也不知赵大夫会怎么想,却见对方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没看见的表情。赵母暗自松了口气,她是不会说什么的,儿媳才刚过门,年纪又小,现在身体不舒服,难免娇气了一点,都是从媳妇熬过来的,她能理解。 赵家的堂屋中间放着一张饭桌,饭桌边是圆凳,堂屋主位放着两把椅子,一般是赵父赵母坐在主位,堂屋两边各放着四把椅子,这是个以左为尊的时代,赵大夫坐在左边靠近主位的第一把椅子上,这是招待贵客的安排,赵母坐在右边的主位。 赵墨把妻子放在左边的第二把椅子上,对着赵大夫做了一个壹:“赵大夫,麻烦你了,帮内人看看。” 赵大夫站起来赶紧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老朽分内之事,当不得贤侄行如此大礼。” 赵墨站在杨桃的边上,任她依着他,握住她的一只手。 赵大夫不由多看了这对小夫妻一眼,然后从药箱里拿出垫子和一方手帕,让杨桃把手搭在垫子上,隔着手帕诊脉,诊完一只换另外一只,每只大概两大三分钟,诊完之后赵大夫摸着胡须沉吟片刻方道:“从脉象上来看,浮紧为风寒,浮数为风热,浮缓为表虚,侄媳妇这是风寒发热体虚的病症,吃几贴药发发汗就好了,注意不要受凉。” 赵墨:“恩,谢谢赵大夫,一会儿我跟你去拿药,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赵大夫戚眉看了看病人那张水嫩的小脸,即使生病也难掩娇艳,难怪这素有木头君子之称的赵家老二敢抱着她走进堂屋了,果然食色性也,年轻人不知轻重,他沉吟片刻还是说道:“女子本就体弱,况侄媳妇初来乍到,思虑过重,心气堵塞,要精心调养。”这话他也就是说说,农家哪有这样的闲钱和时间,大家都不容易,他也只能尽一个医者的本分,把实际情况告知,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 赵墨认真的听着:“恩,我知道了,赵大夫,谢谢你。” 赵大夫也没在意,农家哪管调不调养的:“恩,那和老朽去拿药吧。” 赵墨:“赵大夫,我先送内人回去,您稍等片刻。”赵墨抱起媳妇回到卧房,给她脱了鞋,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在床边坐下,把她的一只手拿在手里摩擦:“你乖乖的躺着,我去拿药,喝了药就会好了,等你好了带你去镇上,想要什么都给你买,好不好。” 杨桃闭着眼睛不说话,没力气也没心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