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莹落水之后便没再说话,只管默默地扑腾着。 羽林卫想去救人,楼阙便冷笑道:“骆小公子喜欢游水,你们管什么闲事?” 于是羽林郎们就明白了。 两船贴近之后,楼阙跳了过来,小船剧烈地摇晃了几下。 郑娴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楼阙向她伸出了手:“站起来。” 郑娴儿撇了撇嘴,把手递了过去。 楼阙拉她起来,扶着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皱眉:“穿成这样真丑。” 郑娴儿立刻便要甩开他的手,楼阙却攥得更紧了。 “不是嫌丑吗?!”郑娴儿吼他。 楼阙微笑:“我是想跟你说,丑成这样居然还有人肯抱你,那人一定别有用心。” 郑娴儿下意识地向水里看了一眼。骆小莹正在那里拽着荷梗瞎扑腾呢。 楼阙笑了一声,伸手紧紧地将郑娴儿搂进了怀里:“不许看他!看我!” 郑娴儿狠狠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丑成这样居然还有人肯抱我,那人一定别有用心!” 楼阙大笑:“不错,我就是别有用心!我要把你栓在我身边一辈子,你休想逃!” 郑娴儿气闷不已,忿忿地在他的肩上拍了两把,却没再试图推开他。 楼阙轻拍她的后背,叹道:“别怕,都过去了!” “我没怕!”郑娴儿嘴硬。 楼阙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扣着她的手:“咱们先前住的客栈,烧掉了。” “我知道,”郑娴儿低声道,“听人说,没有伤亡。” 楼阙捧着她的手,微微发颤:“这件事,我安排得不够周到。幸亏……” 郑娴儿仰起头来,看着他。 楼阙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我没想到他能查到咱们这几天落脚的地方,更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若非你已经事先离开客栈,后果……不堪设想。” “你在害怕?”郑娴儿微笑地看着他。 楼阙点头,郑重地道:“非常害怕。” 郑娴儿笑了:“没什么可怕的。我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你看,每次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我都事先有预感,及时避开了!” 楼阙仍然十分歉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也不怪我?”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郑娴儿向他扬起笑脸,“虽然我确实很生气,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平安无事就好啊!只不过,你下次不许再有大事瞒着我了!我一个人被丢在客栈,连你去做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很不好受!” “好,以后什么都不瞒你。”楼阙露出了笑容。 于是郑娴儿就转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楼阙想了一想,决定先从不太重要的事情开始说:“娴儿,咱们今后不用再怕了。要害咱们的人已经被削爵圈禁,掀不起风浪来了。” 郑娴儿愕然:“削爵?圈禁?他是什么人?皇家的人吗?” “是,”楼阙沉声道,“是定北王。” 郑娴儿大惑不解:“定北王?我记得……是楼明安?那个小屁孩?他不是皇上的儿子吗?他为什么要害你?上次他明明还想撮合你和他姐姐……” “不是那回事!”楼阙慌忙截住她的话头,“他一直讨厌我,包括先前的诗案里头也有他推波助澜。总之,我和他算是有一些恩怨,不过如今都过去了!” 郑娴儿想了半天,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难怪你说敌人不好对付——人家是王爷,杀你个新科状元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肯把他削爵圈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