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预备劫囚呢!” 幸亏葛丰早有准备,否则这次只怕又要被呛到。 郑娴儿懊恼地道:“劫囚是下下之策,我原本就想着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走这一步,没想到……还没走到那一步,我就没出息地晕过去了。” “你就是这段日子太操心了!”小枝在旁嘀咕道。 楼阙闻言,手臂又紧了一紧。 郑娴儿闷声道:“其实我知道你们自己肯定早有打算,我在外头跑断腿,说不定也只是跟着添乱而已。你们跟京城里一直没断了联络,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楼阙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忙温言解释道:“我们确实早有准备,只不过方法并不高明——我身边有几个暗卫原是准备刺杀路思礼的,看你一直在帮我们拖延时间,他们便没有动手。” 郑娴儿惊诧地瞪大了眼睛:“暗卫?那是什么?” 楼阙笑道:“就是藏在暗处保护咱们的人。我入狱之后,那几个人一直暗中跟着你,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郑娴儿下意识地仰头看了看轿顶。 楼阙笑了:“无事不必找他们。你只需要知道,如今咱们是有人保护的,你不需要再像从前一样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郑娴儿从来没有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郑娴儿支起身子,用所剩不多的力气仰起头,瞪大眼睛看着楼阙:“暗卫是哪里来的?你自己培养的?买来的?还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这个问题似乎不难回答,但楼阙有点犹豫。 郑娴儿没等他考虑清楚,又追加了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楼阙吓得打了个哆嗦,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葛丰在旁边看得有趣,“嘿嘿”地笑了起来。 楼阙听见笑声,好容易回过了神,忙俯身抓住了郑娴儿的双肩,说话都打磕巴了:“娴儿,我……我是你的男人啊!你不记得我了?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先前摔倒的时候撞伤了头?天啊,怎么办……” 郑娴儿把头歪到一边,拒绝相信自己认识这个傻子。 楼阙见状更急了,一迭声地吩咐车夫催马,又滥用职权打发羽林郎们去找全城最好的大夫。 最后还是葛丰看不过眼,掰过他的脑袋来提醒了一句。 楼阙又呆了一呆,半天才试探着问郑娴儿:“你……没有失忆?” 这模样看上去更傻了。郑娴儿越看越觉得不忍直视,再次生出了换男人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郑娴儿那个鄙视的眼神太过鲜活生动,楼阙终于相信了葛丰的判断。 然后,他就陷入了新的困境。 ——如果不是失忆了,她先前的那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谁? 楼阙觉得这个问题没法回答。 迟疑了好半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装傻。 以下就是楼阙对先前那个问题的回答:“我还能是谁呢?我是你的男人、你孩子的爹,这还不够吗?” “呕——”葛丰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郑娴儿和小枝同时坐直了身子:“咋,葛四公子也怀上啦?” 葛丰欲哭无泪。 与此同时,楼阙倒是对他感激涕零:时刻不忘救朋友于危难之中,这才是好兄弟啊! 由于葛丰的及时救场,郑娴儿没有再向楼阙追问“你是谁”这个深奥的问题,而是很顺从很安然地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眼看路程才刚刚过半,葛丰枯坐了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凑到了楼阙的跟前,跟熟睡中的郑娴儿争夺他的半边肩膀。 楼阙打了个寒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