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今儿好歹算是赶在砍头之前把你救了下来,我这颗脑袋也可以放回原处了!” “多谢你了。”楼阙诚心诚意地道。 葛丰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这一套,随后却又露出了一个欠揍的笑容:“一个‘谢’字就打发我了?你总该拿出点实质的东西来才行!” 楼阙认真地道:“我可以跟宫里那位说一声,今后传旨的差事都让你办,你看怎样?又体面又威风!” 葛丰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忽听小枝在车里笑了起来。 “怎么?”葛丰疑心自己被耍了,一时却没有想通其中关窍。 小枝看他可怜,忍不住探出头来笑道:“葛四公子想当传旨太监啊?这个理想倒挺远大,就是不知道挨那一刀疼不疼?” 葛丰这才想起来,“传旨”确实通常都是太监的差事来着。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办这趟差事,楼阙非但不感激,反倒变着法子戏弄他,葛丰就觉得自己委屈坏了。 他却不知道楼阙的心里更委屈。 他好容易从牢里出来了,好容易可以明目张胆地抱着他的女人了,葛丰这个混账东西能不能识趣一点? 答案很显然是不能的。 趁楼阙不留神的工夫,葛丰直接一伸手把车门拉开一条缝,然后像条泥鳅一样“滋溜”一下子钻了进去。 他甚至还没忘了回过头来向后面的几个羽林郎吩咐了一声:“跟着这辆马车走就行!如果跟丢了,就直接到楼家去!” “我说过会收留你们吗?”楼阙疑惑了。 “嘁!”葛丰盘腿往角落里一坐,“你还打算装糊涂呐?外头那帮小兔崽子真正的主子是谁,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楼阙皱了皱眉,一脸严肃:“羽林卫只听命于皇上!” 葛丰翻个白眼,一脸“你真没劲”的无奈:“总之,这些人是过来受你差遣的,当然应该是你们楼家招待!宫里那位让我传话给你,叫你收拾收拾尽早回京——最好三天之内就动身!” “三天?”楼阙皱眉,回头看了看睡在角落里的郑娴儿。 葛丰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想也不想便道:“舍不得?那就直接带她一起去呗!” “现在还不行!”楼阙立刻否决了这个提议。 葛丰大致能猜到他在顾虑什么,小枝却立刻不乐意了:“你刚弄出这么大个烂摊子来,一转眼又要走?你走了倒是清净了,让奶奶怎么办?她还能见人吗!她为了救你费心费力,把自己都熬成什么样了,你还这么坑她!早知道会这样,奶奶她就不该管你,让你被砍了脑袋才好呢!” 楼阙老老实实地由着她骂,一句也不还口。 葛丰在旁看得十分高兴:“楼阙啊楼阙,你如今是越来越窝囊了,连小丫头都敢骂你!” “没办法,她主子厉害,而且非常护短。”楼阙一脸委屈。 倒弄得小枝不好意思再骂了,只好躲到一边去生闷气。 楼阙拿过郑娴儿受伤的那只手腕来,本想替她揉一揉,不料郑娴儿疼得倏地缩了回去,人却没醒。 葛丰见状忙劝道:“若是伤了筋骨,还是不要随便揉的好。回去弄点药涂着,消了肿再作打算不迟。” 楼阙知道只得如此,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车里安静了下来,葛丰便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忍不住又犯起了嘴贱:“喂,你说……我跟你们坐同一辆马车回来,那些说闲话的会不会以为你是替我背黑锅的?毕竟我的名声可比你的坏多了!” 楼阙有些心不在焉,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时,葛丰已经很没胆地缩到门边去了。 楼阙鄙夷地斜了他一眼:“你放心好了。别说我还在这马车上,就算我不在,众人眼看着你跟娴儿两人坐一辆马车,也不会有任何闲话传出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