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不要你了!你讨厌!” 楼阙细细地把自己从昨晚到今早的所作所为回想了一遍,有些不确定地问:“该不会是……真累着你了?发这么大的火?” 郑娴儿又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楼阙没法子把她扒出来,只好也跟着钻了进去,贴到她的耳边低声问:“你也不是头一回求饶,以前我也常常不理会,你不是都不生气的嘛!” 郑娴儿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烦闷地推开了他:“起床气你懂不懂?谁让你一大早就闹我起来的!夜里不让人睡、早上天刚亮又开始闹,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一回来就闹得人睡不成,你还是在牢里蹲着吧!” 楼阙细想了想,自己觉得确实有些心虚,同时却也难免更觉得委屈了:“娴儿,我觉得你对我没有以前好了……你肯定偷偷嫌弃我了!” 郑娴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 楼阙急得跳了起来:“为什么?!” 郑娴儿认命地爬起来套上衣服,起身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腻了!” “不许腻!”楼阙气急,手上却习惯性地接过她的梳子,开始帮她梳头。 郑娴儿没有回应他,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楼阙替她梳好了发髻,叫了热水进来正要喊她洗脸,却发现郑娴儿靠在椅背上直往下滑,竟是又睡着了。 楼阙总算是知道郑娴儿发脾气的缘由了:这是真累着了,一点儿都没掺假! 奇怪,他明明觉得昨晚已经很克制了!她的体力比从前差那么多吗? 这段时日府里的杂事多,她处处劳心劳力确实难免辛苦,他是不是太不体谅她了? 楼阙越想越觉得愧疚,正要把郑娴儿抱回床上去安置,却见她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该走了吗?” 眼睛里居然泪汪汪的。 楼阙心软得一塌糊涂,忙说“母亲已吩咐不必早起拜年”,骗她回去睡了。 折腾了这一番,等楼阙梳洗干净前往宁萱堂的时候,时间已是辰时末,眼看就到巳时了。 宁萱堂中颇为热闹,除了慎思园的人不在,旁人都齐了,就连卧病已久的楼老爷子都叫人抬了出来,半躺在卧榻上听着众人说话。 楼阙进门挨个问了安,莺儿便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番,回来问道:“五爷怎么是一个人来的?” “不然呢?半个人来不太好吧?”楼阙反问。 莺儿无言以对,抿嘴笑了笑便站到楼夫人的身后去了。 楼夫人皱了皱眉:“我恍惚听见有人说昨晚落桐居失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阙是饿着肚子来的,这会儿正忙着吃点心,听见问话便顺口答道:“锦香放的火。幸好救得及时,没伤着人,只是那卧房烧坏了大半,住不得人了。” 莺儿和其余几个小丫鬟齐齐拿眼角向这边瞟了一下,暗暗腹诽:落桐居住不得人了,所以您就顺理成章地把人带到您的屋里去睡了是吗?大家都不糊涂,您装什么傻呢? 楼阙察觉到了那些异样的目光,抬头扫视了一圈,立时清静了。 楼夫人问胡氏道:“你的院子里慎思园近,有没有听说锦香怎么样了?” 胡氏笑道:“听说锦香在落桐居挨了打,回来又摔盘子又打碗的闹了一整夜,天快亮了才安顿下来。精神头那么好,想必没什么大碍。” 瑞儿在旁笑道:“自己没眼色,活该吃亏!她惹谁不好,偏惹落桐居那个不饶人的!” 楼阙抬了抬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瑞儿缩缩肩膀,没骨气地解释道:“我说的是落桐居的兰香妹妹……” 安姨娘放下手里的茶碗,担忧地道:“失火可不是小事,这个锦香心术不正,合该严惩才对!娴儿她……没受到惊吓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