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郑娴儿险些给吓掉了魂,连手里的小铁盒子都被她给捏得凹进去一大块。 回过神来以后,她立刻就火了:“大半夜的你吓鬼呢?” 楼阙没有理会她的怒气,却伸手把那只小铁盒抢了过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美容养颜的!”郑娴儿仰起头来,坦然地看着他。 “你好好的放着觉不睡,大半夜鬼鬼祟祟地爬起来,美容养颜?”楼阙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郑娴儿仍然一脸坦然,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做亏心事被抓到的羞愧。 楼阙打开那只盒子凑到鼻尖嗅了嗅,脸色却难看起来:“麝香?” 他隐隐记得,上次朱氏小产的时候,郑娴儿之所以被诬陷被质疑,正是因为林大夫说她的身上麝香味很重。 那时楼阙心里装着出门的事,很多细节上并未深思。如今看见这东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她带麝香做什么? 先前或许还可以用“喜欢这个味道”来解释,但她刚才所做的事,显然不是这个理由能说得通的! “美容养颜”?骗鬼呢? 郑娴儿看着楼阙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有些发慌,忙要去抢那只盒子:“快还给我!女人的东西你也抢!” 楼阙躲开了她的手,握着那只盒子退避了一步:“这是哪儿来的?” 郑娴儿知道他猜到了,索性也就不再回避,坦然道:“照着枕香楼的方子自己配的!” “枕香楼?”楼阙的脸色黑了,“那个鬼地方的方子你也敢用?!” 郑娴儿见抢不回来,干脆又坐了回去,理所当然地道:“就是那个鬼地方的方子才好用啊!” “好用个屁!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楼阙彻底火了。他咬着牙重重地将那只铁盒摔进火盆里,砸出了一大片火星。 郑娴儿被他前所未有的暴怒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咧了咧嘴:“桐阶公子,你说粗话了……” 没等她说完,楼阙忽然伸手把她拎了起来,拖到床边重重地扔了上去。 “你干嘛?”郑娴儿真的被他吓到了,本能地就要往墙角里缩。 楼阙立时扑了上来。 郑娴儿被他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原处,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如雷的心跳,郑娴儿心慌意乱。 她好像真的把他惹毛了? 这人很生气,怎么办? 他好像说过他会杀人的,所以她会被他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还是先奸吧至少死前还能爽一把…… 打住,好像想偏了! 郑娴儿咬住自己的唇角,像只准备出洞的耗子一样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缩头缩脑地仰起头来看楼阙的脸色。 楼阙一不小心就被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逗乐了。 笑过以后才想起自己还在生气,那气势却已经回不去了。 郑娴儿放了心,讨好地扯了扯楼阙的衣角:“就算是我鬼迷心窍好了,别生气嘛!生气使人变丑、生气使人肾虚……” 话未说完,楼阙的巴掌已经拍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打我?!”郑娴儿立刻尖叫起来。 楼阙认命地叹了口气,顺手又给她揉了揉额头。 他打得够轻了好吗!连个红印子都没有留下,用得着跟见了鬼似的吱哇乱叫? 平时拍她屁股的时候也没见她叫得这么卖力! 不管怎么说,这会儿吵架的气氛已经不太对了。 楼阙还是坚持板住了面孔,按住郑娴儿语气冷硬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那种鬼地方的药方都是伤身子的?” “不会啊!我问过,死不了人的!”郑娴儿理直气壮。 楼阙好想再拍她一巴掌:“死不了人就没事吗?你是有多不在乎你自己的身子!那种地方的药若是用得久了,很可能会让你一辈子都……你到底知不知道!” 郑娴儿被他吼得有些头疼,忙又缩了缩脖子,低声嘀咕:“我这个身份,本来就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啊!” “可你不会一辈子都是这个身份!”楼阙气得推开她,坐了起来。 郑娴儿仍然原处躺着,没动。 楼阙背对她,叹了口气:“娴儿,你是不是一直不相信我?我说过多次我会给你正名,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 郑娴儿闭上眼睛,苦笑道:“你是在说梦话吧?我是你嫂子,上了族谱的那种!我有贞节牌坊,还有一个过继的儿子……” 楼阙“呼”地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那些都不重要,我想要你,谁也拦不住我!” 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郑娴儿怔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苦笑起来。 楼阙见状便知她仍是不信,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沉思良久,他终于又俯伏下来,搂住了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