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脸笑道:“确实如此。至于是什么缘故,我如今却不方便跟你细说。” “哦——又是秘密!”郑娴儿嗤笑。 上次说有事瞒她,这次又是“不方便说”,他总有那么多的秘密! 郑娴儿其实并不十分在意楼阙的心里藏着什么,但毕竟事关她的性命,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所以白天的时候她才会突然心灰意冷,甚至萌生了退缩的念头。 但,对她这种人来说,退意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只用了两句话的时间就打发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重新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性子。 何必要退?她心里一开始打的不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主意吗?楼阙的心思、楼夫人的心思、将来的变故,那都不是她应该放在心上的事。 患得患失,那可就不是她郑娴儿了! 楼阙看了郑娴儿的脸色,便知道她自己已经把心结解开了。 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他既觉得安心,又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 唉,女人太洒脱就这点不好,连个花言巧语哄哄她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不过,这样也好。 楼阙一个利落的起身,轻轻松松地便把郑娴儿捞起来拥到了床上:“昨晚晾着我在外面吹了一宿的冷风,今夜是不是该补偿我了?” …… 一夜之后,郑娴儿彻底没了脾气。 看来她果然不适合做个患得患失的小女人,还是“狐狸精”这个角色更适合她! ——揉揉酸痛的腰肢,郑娴儿在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今天,狐狸精要出门去干一件大事。 一大早,郑娴儿难得精心地妆扮了,又不慌不忙地吃过了早饭,然后才慢吞吞地出门上了马车。 楼阙早在里面等着了。 还算他没有放肆到底,天不亮就独个儿出了落桐居,直到这会儿才重新出现。 他若是敢堂而皇之地陪着她一起出来,这府里恐怕一下子就炸了锅了! 但是,炸锅就炸锅,谁怕谁呢? 郑娴儿眯起眼睛,目光向楼阙挑衅地勾了一勾。 楼阙大笑着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果真不怕人了?这才像我那恣意妄为的小娴儿嘛!” 郑娴儿舒服地往楼阙的怀里一歪,抱着他的脖子笑了起来:“没良心的!你以为我真怕人知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楼阙笑眯眯地环着她的腰,心情十分愉悦:“你放心,咱们的事,影响不了我的前程!” 郑娴儿轻笑一声,流氓似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便是影响了,你也只好认了!谁让你心志不坚,轻易被我引上了‘邪路’呢?” 楼阙立刻接道:“这条‘邪路’实在太舒服,就算你不引诱我,我也会自己爬过来的。” “出息!”郑娴儿啐他,心里却是万分得意。 马车停下的地方,是郑娴儿曾经很熟悉的,缀锦阁。 后堂之中,程掌柜迎出来看见二人,不由得怔了一怔:“东家,桐君姑娘,您二位怎么会一起过来的?” 楼阙拉着郑娴儿走进堂中坐下,笑道:“叫错了。你们‘桐君姑娘’,才是你真正的东家。” “这……这是怎么回事?”程掌柜大惑不解。 楼阙简单向他解释了一下,笑道:“这些年你们跟桐君姑娘的交情也不浅了,她的心思和本事你们想必也有数。由她来做你们东家,是不是比我稳妥得多?” 程掌柜站起身来,郑重地向楼阙行了个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