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要回你的钱直说不行,非要闹这么大?”黄希月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养育你长这么大,都是白养的吗?” 黄啾啾还未开口,旁边的律师扶了扶眼镜,率先道:“这位女士,恕我直言。您父母是想侵占我当事人家中的遗产,这次打着好心的旗帜将我当事人接回家中,并且据我所知,您的父母经常性克扣我当事人伙食费和学习其他特长所需费用,导致她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 “……呵呵,你四处去问问,哪家的艺术生不是用钱堆出来的。如果我父母不出钱,她能去参加艺考?”黄希月依旧不甘心地反驳。 “黄女士,容我再提醒一下,您家人所谓的钱是从我当事人所得遗产中私自扣除的。并且您十几年用钱堆出来的小提琴能力,是我当事人父母的钱。”律师神情无波道。 黄希月说不过条理清晰的律师,便将矛头指向谢易之。在愤怒恐惧的心理冲击下,她也顾不得其他。 “谢指挥,你是我的指挥,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欺负自己乐团的人,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你?”黄希月咬牙道。 谢易之将黄啾啾拉近一些,好让路人通过,做完这些他才慢条斯理抬眼看去:“乐团是乐团,离了枫叶,你和我便是陌生人。至于她……” 指了指沉默的黄啾啾,谢易之轻笑,冷峻的脸上难得温和:“我帮自己朋友不可?” 说完三人一同离开法院,不再理会背后声嘶力竭的黄希月。 “我想出国留学。”坐在返回定城的车上,黄啾啾望着窗外许久,突然开口道。 “好。”谢易之不问为什么,直接了当答应。 …… 留学的事情很快便定了下来,几乎不用耗费太大的力气。那边帕尔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他让黄啾啾来他们学院,免费提供住宿。 谷家人都舍不得黄啾啾离开,在她离开之前那段时间,经常让她来家中吃饭。 苏莉购了不少新的衣物给黄啾啾添置,让她出国带着。黄啾啾拒绝不了,只能接了下来。 期间谢易之出现过几次,但都是来找谷老爷子,两人在书房一谈便是一个下午。 最后一次去素竹乐团时,黄啾啾便从毕朱口中听到一些消息。关于枫叶乐团以及黄希月。 “谢指挥要离开了。”毕朱一脸感叹,“枫叶乐团最近新来了一个指挥,他们都快哭了。” “离开?”黄啾啾一愣,她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件事。 毕朱托着下巴点头:“好像是要重新拿起小提琴吧,他们乐团新来的指挥现在大洗牌呢,所有人重新面试,刷了好几个人。” 黄啾啾对枫叶乐团刷人的行为并不在意,她明显走神。 毕朱见她不感兴趣,便补充道:“你的堂妹也被刷了。” “……黄希月?”黄啾啾这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她走了?” “被刷啦。”毕朱‘嗯’了一声,“她哭得可惨了。” “你怎么知道?”黄啾啾问道。 程辉圭凑过来:“枫叶乐团他们这次动作很大,好多人都去看了。” 黄希月如果正常发挥,勉勉强强在华恒道也算中上水平,不然之前也不会让谢易之看中。 可惜经过之前父母进监狱的打击,黄希月荒废了一段练习。正常人一段时间不练,起码手会生疏。 黄希月不像黄啾啾,生疏是必然的。她收到消息回来重新面试。本身神色萎靡,再加上首段便有一个小失误。 新来的指挥直接将人刷掉,黄希月终于崩溃,当场失控。 “嗯。”黄啾啾随意应了一句,她对黄家彻底已经放下,无论他们再发生什么,也与她无关。 枫叶乐团的氛围这段时间确实压抑,谢易之当年说来便来创建一个乐团,如今说走就走。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新来的指挥和谢易之的指导风格完全不一样,所有人都感受到吃力。 然而枫叶乐团的成员却没有感觉突然,或者埋怨谢易之。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