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辛苦一下。” “应该的。”秦青说。 送走他们以后,秦青回去坐在病床前看着施教授,他带着呼吸机,手上连着心电监护,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还插着点滴。 他的生命看起来脆弱的就像风中烛火。 “教授,到底是什么东西……”秦青按住太阳穴,她还没有吃晚饭,不过工会主席和副校长来的时候很程序化的提了一箱牛奶一篮水果,她就自然而然的吃起来。 会是石莲台吗? 如果是石莲台,它会在哪里? 其实她反而希望是石莲台而不是跟施教授擦身而过的一件东西。 点滴一滴滴的滴落,病房里寂静无声。 整条走廊都是空寂的,尽头的护士站里,两个值班护士也沉默的看自己的书,秦青去叫她们来换水的时候听她们说是打算读研究生,真是太拼了。 “只当护士不行。”那个年轻的护士小姐说,她温柔又体贴,不但换了水,还替施教授轻轻翻了个身,据说要两小时翻一次,“别担心,病人的情况是稳定的,体温也没有再上升。” 施教授是低烧,体温一直维持在37.9度左右,偶尔会烧到38度,这种温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很容易让人忽略。医生却担心会是老年肺炎,这种病发病慢,等发病的时候再救治已经迟了,所以要早发现早治疗。 除了那一次交谈外,秦青只能对着病床发呆。她没带充电的东西,手机也不敢用,怕等到要打电话时没电了。 从晚上十二点一直熬到凌晨四点,最后一袋水可以吊到早上八点时,秦青才敢趴在教授的被子上合一会儿眼。 她站在走廊里,这走廊非常眼熟。 它的墙壁上白下绿,地上铺的却是棕红色的木地板,比起古老的墙壁,木地板的造价可比地板砖高多了——学校不会舍得在走廊上铺的。 走廊并不长,她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门,雕花玻璃的门像咖啡馆的,还是古典装修风。 门外狂风呼号,走廊上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冷得让人发抖。 而走廊的另一边,却有一扇露出一条缝的门,门内的灯光非常温暖。 她听到门里有两个声音。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耍赖皮:“教授,我还要抄啊……” 一个同样年轻,但更好听更沉稳的声音端的是铁面无私:“继续。” 然后,她听到一个脚步声走向门,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灰色格子马夹、白衬衣,胸口口袋垂着金链表带,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人在门口冲她扬了扬下巴:“进来吧。” 秦青脑海中蹦出四个字:帅裂苍穹! 不是,这谁啊? 不是教授吗?教授都是这样的吗?这样的教授学生还会逃课吗? 她走近后发觉这个男人有点眼熟,虽然他看起来非常年轻,带有一股叫“贵族气质”的东西,他一手插兜,一手绅士的替她开着门,袖口挽起,露出光洁的手臂,他没有回头就道:“大头!抄你的书!” 那个好奇抬头的人立刻把头低下去继续抄书。 秦青认出了这间教室。 彩色的拱形玻璃窗,大排的课桌椅,头顶的枝型吊灯。 还有身后这位教授。 “代教授?”她带着一点迟疑的喊。 代玉生对她点点头,带着她走过去,路过那个再次好奇抬头的人时,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抽向他的后脑勺! 啪的一声脆响! 秦青缩了下脖子。 随便也打量了下那个在抄书的人。 他剪着旧上海混混和红军电视剧中二皇军汉奸特有的发型,后脑勺推平,前发中分,长留到耳际。近现代有个明星也剪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