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去找弟弟,才得知人已经死了的消息。方南自小就疼爱这个唯一的弟弟,当然不会就这么罢休,所以在他的心里,自然是冤有头债有主,想要找出有关方北的事情不难,毕竟宁骁当年的那个视频广为流传,他一下就定下了目标。 他家破人亡,身无一物,而这个导致他弟弟进监狱并且年纪轻轻就死了的男人,却有妻有子,享有盛名,他.妈.的凭什么? 他要这些人付出代价,即使他死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没有后路了。 “还差最后一步,我就能让他们所有人身败名裂了,”方南呵呵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以恩,“你老实待在这儿,我现在要出去,你要是安分点,事情完了后我会留你一条命。” 姜以恩笑了笑,那笑容虚弱得很,却带着很明显的不屑,顿时激怒了方南。 “你他妈笑什么?!!” “我笑你......病入膏肓不自知......” 方南低头往身上一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又开始溃脓了,有的是新生成的,正流着血,他觉得痒,想去挠,可想起眼前这个女人曾经说的话,只能恨恨地放下手。 他自控力一向很强。 善于自控,善于控制,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轻而易举控制诱导姜以恩的心理。 什么留学归来的医学博士,狗屁不通,还不是被他轻轻松松地利用了。 “药,给我药。”他伸手过去,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而自己这个病是最容易露马脚的,他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暴露的风险。 “你绑我的时候就检查过了,我什么都没有。” “老子自己去拿。”说罢转身就走。 “没有用。”姜以恩笑,气若游丝。 方南折回来:“你他妈什么意思。” “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个药放在哪里。” 方南的病很特别,之前这人装可怜,再加上她作为医生,治好病人是她的目的和原则,所以她一直很费心,在原有药物的基础上重新研究了一种新药,这种药剂比之前的效果好太多,但是依赖性也很强,后来她发现方南的目的越来越可怕就暗自留了一手。 方南一听,果然大怒,暴躁地一脚踢倒旁边的油空桶,一手捏住了姜以恩的脖子:“你耍诈?你他妈敢玩我?” 姜以恩被捏得几乎呼吸不过来,吃力地吐了一句话:“你松开,我告诉你。” 方南冷笑着撒手。 得了空,姜以恩大口大口呼吸几下空气才慢慢说道:“你给我松绑。东西我让人保管着,必须有我的亲笔签名才能拿到。” 方南不屑地笑开:“你不怕老子把那人也杀了。” “你不会。”姜以恩非常肯定。她看得出,这个男人不会做计划外的事来给自己增添麻烦。 “你不松开我,我......我没法签字。我现在都这样了,跑也不跑掉。”姜以恩自嘲地笑笑。 方南怪异地看了她好几眼,似乎有点不放心,不过权衡利弊后,还是给她松绑。 “老实点。” 他从一张旧桌子脚下找出一个泛黄的破破烂烂的记事本,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只笔递给她,可面前的女人显然没有接过笔的意思。 方南有些不耐烦了,刚要开口骂她,就听见她说:“给我水......我没力气了。”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现在确实没有力气执笔了。 方南凶狠地瞪了她几眼,骂骂咧咧地走开:“他.妈.的事儿真多,等老子得手就做了你!” 听到他的话,姜以恩反而无所畏惧了。 自作孽,不可活。 方南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只剩半瓶的矿泉水,她慢慢地喝了几口,等了一会儿,在方南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下,终于在纸上签好自己的名字。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方南作势又要把姜以恩绑住,姜以恩连忙出声:“我腿已经断了,哪里也走不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