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姜婉白可不会客气,“孟家根本不想把女儿嫁给你,你不但要强抢,还想伤人,你这是犯法,按律当判刑。” “判刑?”梁高远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哪里的牢房能装得下我梁高远。” “哪里的牢房都能。一只狐狸而已,仗的不过是老虎的势力,狐假虎威,现在老虎都自顾不暇,这狐狸,只不过是个笑话,只叹他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已经祸到临头。”姜婉白略带嘲讽的道。 梁高远的呼吸一滞,姜婉白这几句话看似毫无关系,可是句句直指他跟秦尚书的关系,又透露着秦尚书似乎要出事,他要倒霉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高远毕竟是个久经风浪的聪明人,他没有立刻反驳姜婉白,而是打量起了她带来的那些家丁。 那些家丁各个精神抖擞,身上穿着月白缎子的衣服,一看就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神情,他们看他,就像在看一条狗一样,带着一股发自心底的鄙夷与不屑。 而这种眼神他最熟悉不过了,京城里秦尚书家的下人,就是这么看他的。 难道有什么大人物插手了这件事,梁高远心中一颤,双手抱拳对对面家丁道:“不知道各位从哪里来?” 那些家丁跟着林学士,也不知道看过多少达官显贵,怎么会将区区一个梁高远放在眼里,眼睛高抬,他们连理都没理他。 他们这个态度,梁高远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站在那里惊疑不定的看着姜婉白。 “梁老板如果不信我说的话,尽可以动手,到时,看是不是有牢房能装得下你。”姜婉白悠悠的道。 梁高远是聪明人,对付聪明人,根本不需要多说,也不需要发狠,只点播几句,如果他不是疯了,就知道事情的轻重。 果然,梁高远挣扎良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一挥手,带着那些家丁走了。 他一走,姜婉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回去之后一定能查出是林学士插手了这件事,以林学士的威慑力,他肯定不敢再来生事,孟家倒是暂时安全了。 至于惩治他的事,还要看林学士那边的结果。 将心思收回,姜婉白千恩万谢的感谢了那些家丁,又让他们替她转达对林学士的感激之情,这才让那些家丁离开。 等他们走后,姜婉白来到了孟大夫与陶氏的面前,“梁高远应该不敢再来了,不过,也要小心一点的好。 一会儿我让老二把果儿给你们送回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孟大夫跟陶氏此刻还好似在梦中一样,“我们安全了。”“果儿不用嫁给姓梁的了。”两人情不自禁的自语了两句,突然,唰的一下都给姜婉白跪下了,“多谢救命之恩。” 姜婉白赶紧伸手去扶两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孟大夫跟陶氏却死活不肯起来,非要给姜婉白磕头。 姜婉白实在没办法,只得随了他们。 磕完头,陶氏有些担忧的道:“那梁高远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以他的性格,起码他不敢明目张胆的来了。”说完,姜婉白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陈述了一遍。 孟大夫跟陶氏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许多曲折,而他们一个小平民百姓的事,竟然牵扯到了尚书、学士,都是惊叹不已,最后说到果儿的事,陶氏急道:“不麻烦二哥送果儿了,我想现在就去接果儿。” 陶氏比田老二还小一点,所以称田老二为二哥。 姜婉白知道陶氏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孟果儿,所以也没阻拦,就带着他们一起回了田家。 田家的院子里,孟果儿垂着脸坐在那里,本来心形的脸,越发显的消瘦了,而她的旁边,田承玉拿着一本书,正在给她讲故事。 故事说的是有一个楚国人渡江,结果他的佩剑掉到了水里,可是他却不赶紧下去寻找,而是在船上刻上了一个标记,等到船到了岸边,他这才下水寻找。 此时船已经行驶出去很远,这人能找到他的剑才怪。 说完,田承玉看了一眼孟果儿,发现她根本没听他说,他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视线,望着自己手中书,静默不语。 他们这一站一坐,一愁苦一沉默,在孟大夫跟陶氏眼里,那可是小女儿形态十足,他们俩立刻就将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的笑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