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不瞒你说,其实来之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朝你借点钱,先吃下这批货的,可是,我到这里一看,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再做那种借鸡生蛋的事,那不是丧尽天良吗,到时别说老天,我自己都过不去那道坎。 大家都是亲戚,我愿意为表姑牵线搭桥,买了那批原石,再帮表姑卖出去,挣的钱我一分不要,你看,怎么样?”姜怀说的天花乱坠的。 “不怎么样,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在这吃饭了,你就赶紧回去吧。”姜婉白说着,将那包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点心塞到姜怀手里,起身送他出门。 姜怀把手一摊,“表姑,你这是干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不用说了,我告诉你,银凤的聘礼,我要给她陪嫁陪回去,是不会拿去买什么玛瑙的。” 姜怀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表姑,你在说笑吗?那可是两千两银子。” “你看我像说笑的样子吗。” 姜怀打量了姜婉白一眼,发现她好像挺正常的,没疯,也没傻,那他就有点不明白了,她怎么连钱都不要呢。 “行了,我知道你忙,分分钟几十两银子,我就不耽搁你了,你赶紧回去吧。对了,回家之后记得把衣服补补,都露肉了。”姜婉白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 姜怀的脸难得的红了一下,不过他却不想放弃,他说了这么半天,不能白说啊,心思一转,他道:“表姑就是疼表妹,不过,等聘礼送过来,再到表妹出嫁,中间肯定还有一段时间呢。 就这段时间,如果加紧一点,应该也够了,两千两都买成玛瑙,再转手一卖,最低也能赚四千五百两。 到时除了给表妹的陪嫁,表姑还能剩两千多两,多好!”姜怀摇头晃脑的点着头,好像在为他这个绝世好主意感到高兴。 姜婉白突然发现,这姜怀是属狗皮膏药的,贴上你就不放,这让她有点烦了,“黑豆,黑豆。”她朝外面喊着。 黑豆最近又长大了一圈,跟个小牛犊似的,一听姜婉白叫他,晃着尾巴就冲了进来,到屋里之后,他看看姜婉白,又看看姜怀,一张嘴,露出满口交错参差的白牙,好不吓人。 “表姑……”姜怀终于坐不住了,一手握着那块玛瑙原石,一手抱着点心,他不由之主的向后退去。 “我要喂黑豆了,不然错过时辰,它可会胡乱咬人,到时候万一伤着谁,就不好了。”姜婉白说着,摸了一把黑豆的头,示意它吓唬一下姜怀。 黑豆张嘴,嗡嗡的叫唤了两声,然后伸出大爪子,就要去抓姜怀。 姜怀哪敢让它抓,抱着东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表姑,你好好想想这件事,我下次还会再来的。” “下次再来,就咬他,黑豆,记住了吗。”姜婉白指着姜怀消失的方向道。 黑豆好似明白的呜呜叫了两声,然后拿脑袋蹭姜婉白的手,逗的姜婉白满脸是笑容。 又过了两天,便到了王氏进城看病的时间,姜婉白立刻动了心思。上次去京城,光顾着卖花、看病,都没好好的看看京城的景色,京城的风土人情,这次,倒是个机会。 而且,再过几天,也要开始给田银凤准备嫁妆了,需要买好多东西,这次去京城,倒是可以顺便准备一下。 姜婉白将她的打算跟大家说了,田家人当然没什么异议,于是第二天一早,便由田老二赶车,姜婉白带着王氏、田银凤直奔京城而去。 临近傍晚,四个人到了京城,田老二问姜婉白,这次他们还是去投靠王保吗? 姜婉白道:“王保家里地方也不大,咱们去了,他们的孩子还要去外面借宿,有点太麻烦人家了。咱们就找一家客栈住下,先办事,等到办完事,再去探望他们,顺便感谢一下他们上次对田苗的照顾。” 姜婉白这么一说,其实也就相当于做了决定,田老二赶着牛车,穿街过巷,留意着边上的客栈。 不敢挑那些太大的,装饰太华丽的客栈,专看那些小门脸,又看起来干净的,几个人穿了六七条街,才找到一家合适的。 每晚五十文,他们要了两个房间,也就是一百文,这让田老二有些心疼,这些钱,够买半个小猪仔了。 “娘,不然,你们住一间房,我睡在牛车上就行了。”田老二并不是不舍得花钱,只是他觉的这钱花的不值,“庄稼人,也不讲求那么多。 就像以前,家里还有地,种花生的时候,等花生快熟了,我们还不是整晚的守在地里,现在别那时候好多了。” 田老二真的觉的现在的日子就好像在蜜汁里面泡着的一样,别说睡牛车,就是睡大街,他都愿意,心里都是甜的。 “这怎么行,天一天天的变凉,尤其是晚上,都有露水了,你被这露水一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