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帮她。”张氏等人说着,都去帮赵氏,一家人至此,算是团结和乐了。 吃了早饭,众人赶着牛车去地里收高粱。 “娘,你在家里休息就行了,这点活,我们几个就够了。”田老二牵着牛车,一脸不赞同的对姜婉白道。 姜婉白坐在牛车上,看着两边黄橙橙的小麦,还有地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村民,只觉的愉悦不已,是哪位大伟人说的来着,劳动人民最光荣,剥削阶级最可耻,不亲自动手,怎么能尝到收获的喜悦,怎么知道面米分的香甜。 “行了,我都来了,快点赶路吧,咱们的地,还有多远?”姜婉白兴致高昂的道。 “咱们的地在最外面,还有挺远一段距离呢。”田老二说着,加快了速度。 远?姜婉白听了也没往心里去,就算是远,能有多远,等牛车一直的走,太阳都升起来了,姜婉白才知道她错了,原来,这地是这么的远,恐怕不下八九里了,比去镇上都远一倍不止。 还真是远,姜婉白刚感叹完,一抬眼,看见眼前的场景,心就是一凉,这哪里是地,分明是一片坟场。 远处是大大小小的坟包,还有一座座墓碑,近处是一片荒地,荒地上长着半人高的草,他们这一到,惊醒了地里的乌鸦,乌鸦“哇哇”的叫着飞向远处,配着那坟场,真是苍凉不已。 至于田家的高粱地,则孤零零的矗立在旁边,那火红色的高粱,不但没给这一片坟场添上一丝喜庆,反而让人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就好似鬼市的灯火,人间的鲜血一样。 “这是咱们家的地?”姜婉白指着那片高粱地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田老二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家里的地卖了,咱们这里人多,也就这片荒地没人种,所以我们只能……” 姜婉白发誓,她再也不会吃这些高粱了。 也难怪田老三说他们家的地只能种高粱,这种地,依她看,能长出高粱就不错了。想想她的想法真可笑,还想着怎么改良一下这块地,白瞎,都是白瞎。 姜婉白的脸色不好看,田老二等人都沉默无声,一副做错事等着被罚的样子。 看到他们这样,姜婉白长出了一口气,“今年把这高粱收了,明年还是买块地吧。” 买地,田老二等人都眼神一亮,不过随即,他们又想到了钱的问题,“娘,这好地要五两银子一亩,就是差一点的也要三四两,我们这……就算买了地,我们也得接着种,不然恐怕不够吃。” 古代的地,产量低的发指,就算是好地,一亩地也就产两百多斤,不到三百斤,装进口袋,如果口袋小,还能勉强装三袋,要是用那种麻袋装,估计也就只能装一麻袋多一点。 再加上农家人肚子里没有油水,吃的多,所以要是一家人,平均每个人没有三四亩地,都要吃不饱。 当然,不可能每家都有那么多的地,所以,他们种出来的小麦一般都不会自己吃,而是换成红薯高粱之类便宜的粮食,用来填饱肚子。 田家最近买了牛,姜婉白又说了,那五十两银子是给田银凤留的,不能动,那可以用来买地的钱,也就只有十几两,哪里够,所以田老二才会最后说,怕不种这块地,不够吃。 姜婉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她却不像田老二这么悲观,现在离明年春天,不还早着呢吗,没准他们中间,就能赚够买地的钱。 不过,她也不想说什么大话,所以只是道:“这件事等明天再说,行了,时间不早,我们赶紧干活。” 说起干活,田家的人可一点也不含糊,就连张氏,看着白白净净的一个人,镰刀一挥,那高粱也瞬间倒了一片,反倒是姜婉白,握着镰刀,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姿势不对,高粱倒的时候,那叶子就会刮人的脸,就像一个小刀片一样,不说让你瞬间见血,也让你起一道红肿的刮痕,如果这时候你恰巧出汗了,那恭喜你,伤口上撒盐,说的就是这种感觉了。 姜婉白现在就正体验着这种感觉,身上满是灰尘,手上、脸上都是刮痕跟汗水,腰疼的好像要断掉,真是苦也、苦也! 眼看着众人都前进了好大一截,她还在离地头不远的地方,姜婉白终于放弃了。人贵在认清自己,姜老太太这身体,也不是个干农活的料,她要是勉强,没准弄出什么事来。 擦了一把汗,只觉的脸上的伤口更疼了,姜婉白转身回了牛车所在的地方,坐在车上,一边喝水,一边四处打量着。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一片荒地加一片坟场而已,只是在坟场后面,姜婉白看到了一座房子,青灰色,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义庄,还是看坟的,姜婉白有些好奇,看了看越走越远的田家众人,她很快就将那点好奇掐灭了,然后提着陶罐,去给众人送水。 “老二,那边那个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姜婉白一边给田老二倒水,一边问道。 田老二用手遮住阳光,往那房子那面看了一眼,这才道:“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