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 他甚至不敢将手再往下,再往下触摸她腿上的疤。 就在朱砂紧张不安得将自己的下唇都咬破时,有冰凉的柔软贴到了她身前的那些丑陋不堪的疤痕上,使她震惊得蓦地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身前—— 她看见了君倾长长翘翘的睫毛,看到了他挺拔的鼻梁,看到了他薄薄的唇,而他的唇,正亲吻在她锁骨正下方的那一块扭曲成暗红色的疤痕上! 朱砂又惊又怕又羞,连忙伸手去推君倾的肩膀,却被君倾擒住双手,按在了床榻上。 怕朱砂慌乱,君倾在这时微微抬起头,轻声着问她:“疼么?” 君倾这时的声音很低,亦很沉,有些黯哑,朱砂甚至觉得,他的声音里还有一丝丝极为轻微的颤抖。 朱砂看着君倾那双温柔中揉着苦痛的眼眸,怔怔地一时忘了回他的话。 君倾便又一次问道:“可还会疼?” 朱砂这才连忙摇了摇头,摇过之后才瞧见君倾没有反应,忙道:“不,不疼了。” “那初时是否很疼?”君倾又问,眸中的苦痛更甚。 “嗯。”朱砂点点头,回想着她刚被素心救起的那段日子,全身上下的伤都还火辣辣地疼,大部分甚至还流了脓水,既疼又痒,她在忍无可忍时还会伸手去挠,挠得自己身上血肉模糊。 她身上这些伤本当半月就当痊愈了的,可她却生生用了半年,这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君倾倏地将朱砂搂到自己怀里来,搂得极为用力,用力得好像要将朱砂揉进他的身体里才甘心。 他的眸中此时不仅有深深的自责与苦痛,还有浓浓的阴厉。 “小兔子……”君倾紧搂着朱砂,心疼至极。 “丞相……大人?”君倾这带着颤抖的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朱砂怔愣不已,然感觉得到他是在心疼她而不是嫌弃她,她便觉得开心满足,便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将双手也环到了君倾身上,也轻声回应着君倾道,“丞相大人,我不疼了的,早就不疼了的。” “那这儿呢?”君倾忽然将唇凑到了朱砂耳边,右耳边,“这儿可还疼?” 君倾说完,抽出环在朱砂背上的左手,摸向她的右耳耳背,那个刻着一个“兔”字的右耳耳背! 耳背这个地方,纵是有疤痕,鲜少会被人瞧见发现,更莫论还是朱砂这般长年有头发遮挡住耳背的,更兼发现的人还是君倾这个什么也看不见的人。 但君倾不是看见的,而是碰到的。 他的唇舌碰到的。 在方才的*之巅,他亲吻她的右耳及耳背时发现的。 她的右耳耳背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碰不得,他只有在与她行鱼水之欢时才会亲吻她的右耳耳背。 她右耳耳背曾经是光洁的。 如今,却有疤。 可是与她身上的那些疤痕一齐留下的? 却有与她身上的疤痕不同。 她右耳背上的疤,不是烙伤,而像是……刻着什么一样。 这上边刻的是什么?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刻的时候,她又是在忍着怎样的疼痛? 君倾用手轻抚完,还心疼地用唇碰了碰,并伸出舌头轻轻舔上一舔。 然他此时只顾想着朱砂这一身伤疤及她右耳背上的刻伤,一时竟是忘了这右耳耳背是朱砂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地方,最是用他的唇舌碰不得。 是以朱砂根本就不可能回答得了君倾的问题,因为她一张嘴,那声音便变成了细细的呻吟声。 君倾先是一怔,而后轻轻一笑。 朱砂见他笑,有些恼,张嘴便去咬他的嘴,咬着咬着,便变成了柔柔密密的吻。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