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灰褐色,不难看出曾是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烙下而留下的疤痕。 朱砂稍稍转了转手臂,阿宝立刻舔舔她手肘旁的另一块差不多大小差不多模样的疤痕。 她的半截手臂上,这样的疤痕竟是有三块! 朱砂再次揉了揉阿宝的脑袋后将衣袖放了下来,边站起身边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阿宝趴在地上,摇了摇尾巴,很是听朱砂的话。 朱砂掩了堂屋的门再熄了桌上的灯,回了她那屋。 回屋后她将衣袖慢慢挽起,挽到肩膀处,露出了她的整个左臂。 而她的左臂上,岂止只有小臂上的那三块疤而已! 她的左上臂,巴着与她小臂上的疤痕几乎一样的疤痕四块! 本是白皙纤细的手臂,被这七块疤痕生生给毁了。 朱砂用掌心摩挲着几块丑陋的疤痕,先是闭着眼紧紧地拧着眉心,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管是关于这些被烙铁烙出的疤痕,还是她右耳背上那似字又不似字的刻痕,她都忆不起分毫。 除了她自己叫朱砂,关于过往,她毫无记忆。 而这些疤痕…… 朱砂站在铜镜前,将自己的衣襟稍稍往两侧别开,露出锁骨之下的小片皮肤。 那片细嫩的皮肤上,竟也赫赫然地巴着一块被烙过后留下的疤! 她身上这样的疤…… 可不止这些。 朱砂在努力地回想,一如以往一般,头疼得厉害。 她能想起的,依旧只有朱砂这个名字而已。 夜愈来愈沉。 朱砂抬手打开放在妆台上的由缕斋带回来的那只檀木盒子,用放在盒子里的小木勺舀了一小勺的淡绿色香粉,倒进了一旁的小铜香炉里,点燃,让缕缕青烟从铜香炉里袅袅而出。 朱砂渐渐觉得困了倦了,趴在妆台上睡了过去。 点了熏香的夜,朱砂没有再做那个梦。 这个点了安神香的夜,朱砂虽没有再做寻日里那个总是能让她在冷汗中惊醒的梦,但她梦到了一双眼睛。 一双漆黑幽深如墨潭般深邃的眼睛。 ------题外话------ 鉴于可能有姑娘不知道搜索店铺号,叔在这里把店铺链接也上一下: ☆、021、四年前就死了 沉夜,雨夜。 一辆驶向丞相府去的宽敞马车上,阿离正趴在小白的腿上睡得沉沉的,嘴里还时不时地喃喃着“娘亲”。 小白微闭着眼,正在假寐。 君倾睁着漆黑幽深的眸子,面对着车窗外的方向,眸子定定地一动也不动,不知他在看什么,又是看向何处。 小黑猫也是闭着眼,蜷在他的身边,似在睡觉。 车窗上的竹帘此刻被卷挂起,夜雨随风飘进马车里来,飘到君倾的身上脸上,凉意丝丝,他却是眼睑一眨也不眨,就像他没有知觉似的。 马车行驶得平稳。 可君倾坐得似乎并不平稳,因为他的手正紧紧抓着车窗的窗棂。 “小白。”忽然,只听得君倾沉声唤了小白一声。 “嗯?”小白连眼睑都未抬。 小白应了声,君倾却是不出声了,过了良久,才听得他声音隐隐轻颤道:“是她吗?” 是她吗? 仅仅三个字而已,君倾说得却好似用了他所有的勇气似的,声音隐隐轻颤,手将窗棂抓得紧紧,瞳眸幽深,依旧看着车窗外漆黑的雨夜,并未看向小白,“她……右眼角下是否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