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远,楚绎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楚绎这次出门拍戏,秦佑也变得忙碌起来,老爷子寿诞的前几天,他在一个酒会上见到了韩家的人,而且还是韩国华本人。 其实l市跟s市一衣带水,韩国华他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对他行事早有耳闻,秦佑一直不屑对他假以辞色。 可能韩国华也不屑讨好他,但这次容家的事,秦佑摆明态度拉了容逸一把,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韩国华托人引荐第一次跟他交谈,打量他半晌,带着几分倨傲地笑着对秦佑说:“我听说过你,秦佑这两个字真是如雷贯耳,今天一见,还真是后生可畏。” 秦佑对他点下头就算是客气了,所以不怪楚绎只能用他妈家的亲戚来形容这个人。 韩国华被找回韩家也不过七八年,当家撑死不过五载,从哪来的脸面在他面前充长辈。 老爷子寿宴当天,楚绎是搭清早的班机回来的。 下飞机正过九点,跟秦佑通了个电话,车开往去老宅的路上,东郊同样一条路,但这次他和秦佑的情形跟上次截然不同,楚绎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车在楼前停下已经临近中午,秦佑还在上次那个位置等着他,这一片没有停其他车,也没有其他客人,楚绎下车就朝秦佑走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谁知,秦佑竟顺势把他环腰抱起来,楚绎双脚略微离开地面正在惊呼,秦佑很快放下他:“还好,没瘦。” 而后揽住他的腰,带他先从侧门进楼里。 秦佑还有客人要招呼,楚绎自己先上楼,洗澡,换了身衣服。 再下楼,大厅里宾客济济一堂,秦老爷子依然坐在上次那个位置接受小辈们的贺拜,不过这次坐的是轮椅。 大病一场,老人家多少有些形销骨立,但他手撑着扶手,有人跟他拜寿,他就缓慢地翕动嘴唇说话,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 既然秦佑说老爷子已然接受事实,他这礼还得尽到。楚绎深吸了一口气,趁着秦老太爷跟前那块位置空出来的时候也走过去,像上次一样给他拜了个寿。 从看见他,老爷子的目光就沉下来,神色有些莫名,一直等楚绎说完祝词,秦老爷子颤动的手略微伸向他,缓慢而含混不清地说:“过……来……” 楚绎一愣,笑笑就迎上去了,他的直觉,秦老爷子就算再恨他也不会当众跟他撕破脸。 秦老爷子说话看来有些吃力,他走到秦老太爷面前,俯身凑到老人家跟前听着。 秦老爷子浑浊的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默默看他半晌,在他耳边说:“你……好大的……胆子……” 而后,像上次一样,也和对所有小辈一样,从一侧拿了个红包颤颤巍巍地塞到他手上。 楚绎得体地道了声谢,退后两步才转身,正好,秦佑从外边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直走到他跟前,看看老爷子,又看看他,“没事?” 楚绎晃了晃手里的红包,这时候厅里不少人目光落在他身上,不过,秦佑在这,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秦佑伸手揽住他的肩,让他一块儿往大厅门走去。 一直在门口停下,侧过头,幽深的双眼跟他对视半晌,说:“我说过,你不用应酬你不想应酬的任何人,在这儿也算数,知道吗?” 楚绎听着心里说不出的熨帖,嘴角绽开的笑意忍都忍不住,看向秦佑的两眼发亮,不是场合不合适,他就真往秦佑身上扑了。 正在此时,从外边走来一个男人,凑到秦佑跟前说:“成先生带来了几位客人。” 秦佑和楚绎同时转过头,走在那位成先生身边的男人,不是韩国华又是谁? 楚绎愣了下,但这还不是全部,韩国华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可谓拖家带口。 楚绎脑子有一阵恍惚,韩国华朝着秦佑大步走过来跟他身后的人拉开距离,女人中其中一个年轻的,完全出现在楚绎的视线中。 披肩长发,穿着一身合体纯白连身裙,那张酷似燕欢的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