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还被人暗地里嘲笑过,嫌她喝汤声音大。 陈氏是下了狠功夫才将自己那些不好的习惯纠正过来的,也从小教女儿各种礼仪。 原想着刘家出身农家,发达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没想到人家连吃饭都这么讲究,一点不粗鲁。 陈氏暗想,看来刘家真是不一般,否则自己公公那样智慧的人,不会跟刘家走这么近。 张兰兰完全不知道陈氏琢磨开了自己家的用餐礼仪。张兰兰最初穿越来的时候,家里人吃饭确实不太讲究,就连刘秀个小姑娘,吃饭吧唧嘴响的恨不得隔壁都能听见,作为一个现代人,张兰兰完全不能忍他们吃饭吃成那样,每顿饭开始纠正,终于将家人的坏习惯都掰过来了。 至于那些什么京城里的餐桌礼仪,张兰兰压根就没听说过,她只是按照现代人的标准去做罢了。当年她成名后,出息各种宴会不计其数,有中餐有西餐,跟各种社会名流打交道,耳融目染的自己吃饭也优雅了起来。 陈氏心里又将刘家高看了几分。 用完午饭,又叫丫鬟端了果盘来,章薇捡了个橘子剥开,一瓣一瓣递给夫子吃。夫子吃的开心,笑咪咪的同孙女说话。 陈氏瞧着公公这会心情好,于是便道:“爹,一会同我们回家去吧。” 章夫子摇头道:“不去不去,我就住小牡丹家。” 陈氏扶额:“爹,媳妇知道错了,也跟大师家人道歉了,您就原谅媳妇,跟我们回家吧。” 章夫子捏了捏章薇的小脸蛋,笑道:“你们瞧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小牡丹都不计较了,我自然更不计较。只是我在这住的舒坦,孩子们每日陪我热闹的很,还有小牡丹同我说说话,我可舍不得走呢。” 陈氏:…… 章薇见状,道:“爷爷,您光惦记着这的孩子,可把您的孙女给忘了。” 章夫子赶忙道:“怎么会?” 章薇嘟着嘴道:“薇儿好不容易见着爷爷,可爷爷住在这,薇儿想爷爷了怎么办?” 章夫子摸了摸胡子,道:“薇儿想爷爷了,便来看爷爷。小牡丹好客的很,最喜欢我家薇儿这般乖巧的孩子了。” 张兰兰忙跟着附和道:“对对,我家可是孩子窝,随时欢迎。” 陈氏见公公是铁了心了要住刘家,不肯回私塾,知道再劝也没用,便只能顺着公爹来。 下午,张兰兰见章薇实在对画画好奇的很,便推着夫子,领着陈氏母女参观了自己的画室。陈氏母女看的稀罕,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章夫子摸了摸胡须,笑道:“小牡丹啊小牡丹,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还能学画画不?” 张兰兰道:“学画不嫌晚,夫子这样的聪明的人,当然能学。” 章夫子哈哈大笑,道:“小牡丹,你画画那么好,要不然我拜你为师,跟我家凌儿当师兄弟可好?” 陈氏几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自己公公真真是……不可捉摸啊!他要是真心血来潮非要拜牡丹大师为师,那张兰兰便是自己公爹的师父,自己一家不得把牡丹大师当祖宗一样供着? 况且,跟自己孙子当同门同辈……陈氏一想就觉得脑仁疼。 “那可不行,我可不敢收您这样的徒弟,我怕折我的寿。您要是想学,我教您便是,收徒之事万万不可。”张兰兰知道夫子不过是随口一说,便随口拒了。 章夫子果然没再提这茬,转到其他话题上,陈氏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落到肚子里。 陈氏母女直到傍晚十分才离开,一回私塾就派了两个婆子又去送礼。大多都是金银绸缎补品之类,自己公公在人家家住,人家帮着养老照顾,陈氏得好好谢人家。 刘家收了礼,又捡了些时令蔬果并本地的特产回赠回去。 张兰兰收好金银,将补品交给刘秀,捡了丝绸来看。只见这绸缎油光水滑,摸着极为柔软舒服,张兰兰不太懂绸缎,便将绸缎给了罗婉,叫她看着给大家做衣裳。 罗婉拿了绸缎,惊道:“娘,这可是蜀缎,一匹价值千两!” “什么?这么值钱!”张兰兰咂舌,“章太太这会出手还挺大方。” 这绸缎加上金银补品,折合成银子,估摸着得有两千两了。 “娘,方才你瞧见章太太章小姐身上衣裳没?那料子用的就是蜀缎,一身衣裳连带绣工剪裁,没有五百两是拿不下来的。”罗婉道,“我也只原先去卖绣品的时候,在铺子里瞧见过一回。这蜀缎太过珍贵,寻常人家是穿不起的,不过我听王掌柜说,京城里很是流行这料子。若是官家妇人没几套蜀缎的衣裳撑门面,都不好意思出门!” 一身衣裳就五百两,还不算头面首饰脂米分,张兰兰不禁咂舌。 原以为自己家做着木材铺子的生意,加上自己偶尔画幅画的钱,已经十分富裕,没想到自家铺子三个月挣的钱,还买不了人家一身的行头,真真是山外有山。 婆媳两都不禁深思起来。 罗婉想的是,将来刘家走仕途,估摸得举家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