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气的银牙紧咬,心中冷笑:殿下他怎么就不知道呢,他越看中季江妍,自己就绝不会让她有机会进到东宫来。 看着跪在地上发抖求饶的染香,看她眼角带泪那副熟悉的楚楚可人的模样。太子妃怒从心头起。毁了这张脸,毁了这张脸的话,太子就再不会对她念念不忘了吧?! 太子妃俯身捏住染香的下巴,在她哆嗦着嘴唇向自己求饶时,拔下头上的钗子向她的脸上划去。 “啊!”东宫里响彻着染香凄厉的喊叫声。 在外面候着的锦鲤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进来,结果看到染香捂着脸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哗哗向外流,也被这恐怖的情景吓了一跳。 “快来人,”锦鲤自己跑过去将太子妃扶到榻边休息,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对不敢抬头的小丫头们交代:“染香她摔碎了茶碗割破了脸,你们快带她下去擦些药。” 小丫头们半拉半扯的将染香拖了出去,锦鲤看着地上那摊鲜血,一时有些发怔。 半晌后轻声对平静下来的太子妃说道:“娘娘,我先扶您回寝殿休息吧。” 太子妃点点头,扶着锦鲤的手回了寝殿的内室,靠在床架上。 “娘娘,奴婢僭越的劝您一句,现在天大地大,都不如您肚子里的小皇孙最大。您现在正该平心静气好好调养才是。”锦鲤柔声劝道。 太子妃冷笑。“季江妍这个小妖精,现在就勾的太子一刻都等不的要接她进东宫。等到我生了孩子,哪还有精力去盯着他们两个。我怕我一个没注意,他们两个还不马上搞在一起。” 太子妃愤恨的将手里的手串抛出,砸的一旁盆栽里的树枝弯了腰。 “娘娘,不是还有老爷和夫人,他们……” “他们?!”太子妃冷笑,“我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季江妍也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哪个女儿当太子妃对他们并无区别。如果让他们知道太子对季江妍的心思……恐怕他们巴不得我马上死给她腾地方呢!” “太子妃您消消气。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东宫里早晚是要进人的。二小姐跟您可是亲姐妹,如果有二小姐帮忙,就算以后再有别的女人进来,您也不用担心在这宫里地位不稳了。” “锦鲤啊锦鲤,你是不了解男人啊。”太子妃悠悠的叹道:“这对男人来说,只有得不到的才有意义。等到太子真把季江妍抬进东宫里来,肯定几天就腻了,还不如让我现在借着季江妍这个由头赶紧把嫡长子生下来。” “那既然如此。您现在顺着殿下让二小姐进宫又有何妨?”锦鲤不懂,既然太子妃觉得太子很快会对二小姐腻烦,那为什么不干脆顺了太子的心意。 太子妃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冷笑。“太子如此对我,我凭什么让他如意。这东宫有多少个女人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是不是这东宫之主,以后的一国之母。我只在乎我的儿子是不是未来的太子,下一任的皇帝!”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锦鲤吓得跪在地上,小心的向四周看了一圈。 “怕什么,这宫里不就咱们两个人嘛。”太子妃无所谓的笑笑。想起太子刚才给自己的冷眼和斥责,眼中又浮出刻骨恨意:“我定要在我儿出生之前,将这些障碍全都替他扫清!太子钟意季江妍又怎么样,如果她和人私通失了清白,我就不信太子还会对她念念不忘,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抬进东宫,太子这位置怕不是不想做了。这辈子只要我活着,这太子妃之位就必须是我的,季江妍休想从我手里抢走任何东西!” 锦鲤跪在地上身子发抖,觉得自家主子这是已经魔障了。 那边东宫的书房里,太子打开书桌上的锦盒,露出一封封保存完好的书信。将最上面一封小心的取出打开,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太子一向阴沉的脸色也柔和了下来。 从出生起,他这辈子就是被人算计、被人控制的。小时候被宫中的其他女人谋害算计,长大了被季樱算计,从没有能得偿所愿的时候。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