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 现场鸦雀无声,八十年代的二十万是什么概念?那个时候工人平均工资是40块钱一个月,胖子天马行空的喊出这个价格后虎爷知道这小子八成是存心来捣乱的,继续喊价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伸出大拇指来对着胖子道:“好,算你狠,二十万零一毛,现在付账吧,要是付不出来今天你就把自己的手和脚留在这里!”说完他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来往桌子上一插,瞬间就没进了半个刀身。 这个数字胖子当然拿不出,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也该是换脚底抹油的招了,他对那妖艳女人说道:“把里面的东西拉出来我先验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咯咯……”那女人笑得花枝招展的:“这位小哥,封七爷放在这儿的东西从来都是先钱后货,这儿也是咱们这的规矩。” 胖子耍无赖的本事这下可就来了,横竖一口咬死道:“那是以前我们没来,现在来了,规矩得改,我哪知道你们有没有使诈,先让我验货!” 那女人咯咯又是一阵笑,突然她就像变了个模样,一脸凶狠的看着胖子道:“拿不出钱来,你今晚就得把命留下!” 这时查文斌起身看着风起云,他似乎毫不在意场上的变化,依旧眯着眼睛品着茶,有个姑娘还在替他捏着肩膀。 “风兄,你交代的事儿我已经办了,现在呢?” “哦完事了?”他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问道:“什么价格?” “二十万零一毛。” 风起云突然大惊失色地问道:“这个价格你出的?啊呀呀,二十万零一毛,那得多少钱啊,那位胖子老兄兜里我看到还有三个五分得硬币,你们拿去好了,东西带走,就这样了。” “果然是一群来闹事的,老三!”虎爷一拍桌子,那插入的匕首竟然凌空被震出,一群大汉“哗啦”一下就把几个人给围了,胖子偷偷朝着窗户下面瞄了一眼,外面起码站着两层人,手里全都明晃晃的拿着刀子,这下明白真是遇上道上的人了,他心中早已把那风起云给咒了几万遍,可嘴上已经不能输了架势,还真的掏出了几个硬币放在桌子上道:“这一个是十万,三个是三十万,不用找了,都拿去吧!” “噗嗤”,那风起云也被胖子给逗乐了,竟然哈哈笑了起来,这下虎爷彻底怒了,拔起尖刀就冲着离他最近的胖子冲了过去,还未近身只见当空一只腿飞踢了过来,虎爷只觉得手腕一麻那匕首便悄然落地,他抬头一看那胖子身边站了一个瘦弱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古朴的黑色短刀。 “好家伙,还是有备而来,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一个奖三千!” “慢!”就在那些大汉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楼下“腾腾”的走上了一个人,一个手持拐杖身着长衫的老人一步一步走了上来,那些人纷纷向着两边让去,那老人开口便道:“是谁说我是个老不死的啊?” “七爷好!”两旁的大汉就跟黑社会似得自动闪开一排的在那弯腰,老人慢慢地走到虎爷跟前笑眯眯地说道:“小虎啊,膀子硬了啊。” “七爷,我……”那虎爷这时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那眼神里就只剩下惊恐了,扬起大手朝着自己嘴巴上狠狠扇道:“七爷,我错了,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滚!”老人的声音中透露着一股不置可否的威严,那虎爷就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剩下的那个陈三爷腆着脸在一旁赔笑,老人只轻轻一扫,那人赶忙一边作揖一边退却道:“七爷,我已经出局了,先告辞了啊……” 那老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查文斌,不停地点着头,似乎很是满意这个目前还未露出胆怯之意的后生,他问风起云道:“这就是您要我来见的那个人?” 查文斌注意到了,这个让所有人胆颤的封七爷竟然对风起云用了一个“您”字,他立刻就意识了“封”和“风”发音本是一样的,难道这老者也是风家人不成? 老人一扬手对那个妖艳女人道:“叫他们都退下去吧,今晚闭馆打烊。” “是!”那女人得了话,不禁多看了查文斌和风起云一眼,心中暗道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太放肆,若是大意了那岂不是今晚自己也要倒霉了,一想到那老头传说中的手段,女人已经在暗自庆幸自己命大了。 待那二楼的人已经全部退去,一楼的客人也尽数都被请走,一品茶馆的大门关上了,几个伙计在外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二楼的灯火却依旧通明。有霍山人笑着说,这一品茶馆自建成后就有个从不打烊的规矩,哪怕是改成国营饭店也不例外,今晚是来了什么重要客人,竟然关门了,一时间这个话题竟然成了街头的热议。 人一走,这里就剩下了查文斌三人加风齐云和那老人。楼下门一关,那老人便要冲着风起云下跪,可风起云却抢先一步抬住了他的手道:“不必,坐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