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算是兵强马壮了,有狗有钱枪,腰里临走时查文斌还塞给了我两道符。这怂人胆子有时候也是需要壮的,虽然我一贯来是比较方案这么装逼的,但是那一晚我的确很装…… 我竟然是一路唱歌进去的,唱的啥?邓丽君的甜蜜蜜…… 到了那颗巨大的水杉下我就唱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他娘的传言说这树神的很,老有人来这儿烧香祈愿。这不,那树底下还有三根长香亮着,都已经快要烧到底了,再一看,树上还挂着有些红绿的布条子。你说我本来就怕,好不容易胆子有点起来了,给我来这一场面,这不是存心的嘛! 我心里已经把那个烧香的诅咒了一万遍了,喉咙里的歌已经换成了:“阿弥陀佛保佑,圣母玛利亚保佑,太上老君保佑……” 大庙,也就是义庄就在我眼前了,也就一百米的路吧。一边河里的水“哗啦啦”得流着,你想想看,后半夜一个人跑到这种鬼地方来,我都觉得是自己脑子有病,那静得就是个好人来了都会得神经病啊。 瘆得慌,真心怕,我只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一根接着一根竖起,那头皮子麻得都要用手挠啊,脑袋瓜子里“嗡”得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我腿没有打颤,至少这两年里我跟着查文斌没少见过邪门的玩意,也曾单独过,而且已经亲眼见过脏东西。可是那会儿我都不知道怕,可是今晚,我真的怕了,一种无形的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从心底里往你喉咙里钻。 科学解释恐惧是一种应激状态下的消极的自我保护反应,那我认为起码是人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已经遇到了危险。而我胆子算是大的,那么我认为这个危险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去还是不去?”我的脑海里这个声音在反复着,我很挣扎。 抽了一根烟,我的思绪逐渐开始平静,当一切都不在思考的时候,那种恐惧感又开始袭来,只是此刻我的头脑却是清醒的。 “走!”我对自己喊了一声,我别无选择,因为我不可能回去欺骗查文斌说我到过了,因为他信任我,仅此而已。 我肯去,呆呆却在原地了,当我拉着它走的时候,它却不停得转着圈,嘴里发出“呜呜”得声音,听上去还挺可怜的。 我蹲下来摸着呆呆的头道:“怎么了?你怂了啊?真是怂人养怂狗啊,我好不容易准备去了,你又给我掉链子是吧,那花花的事情没商量了。” 那狗朝我脸上舔了一下,转身就走,好在我绳子拉的牢,要不然还真给跑了。这一下,我也来气了,一把拽回来就骂道:“你说你这狗,站起来也不比别的狗矮,吃的比家里的猪还他娘的多,就是没出息!看见母狗不敢上,现在叫你陪我壮胆也不敢,他娘的养你这样的怂泡有个蛋用,真给老子丢人!”我一边说一边来气,索性解开了那狗脖子上的绳套道:“你给我滚,滚回去继续趴窝里,一辈子都没出息的孬种狗!” 放开它,我捏了手中的枪,“哗啦”一下就给子弹上了膛,我心想就是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大不了惹毛我了,明天抗两桶汽油,老子一把火点了你个破庙。 抬起脚,一脚狠狠踹在那棵水杉下面,那几根香,还有几碟饭菜顿时滚到了一边,我冲着那大树喊道:“拜你,求你,天天烧香喂你有个球用,你倒是给百姓解难保平安啊,你保个屌嘞!你连自己哪天被人剁了当柴烧都不知道还在这儿装神弄鬼,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夏忆,有本事,今晚你们就给我留在这破庙里!” “嘭”得一枪,我一激动就扣响了手里的扳机,这一枪过后,我顿时心里的恐惧一扫而光,一种男子汉的勇气油然而生。就在我准备大踏步走的时候,“哗”得一声有个东西从我头顶飞过,接着便是一阵怪叫,我心里那股子寒意顿时又腾起了。 “汪汪!”这时,我家的呆呆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冲着那棵大树又挠又吼,那架势感情就是去拼命的。一看这场面,我也不傻,问题肯定在这树上,我头灯一扫顺着呆呆叫的方向,好家伙,一双金黄色的眼睛正盯着我看呢! 啥玩意?那是一只枭,就是猫头鹰,刚才估计就是这东西扑我。老人家常说猫头鹰这东西晚上看见是不吉利的,有经验的猎人若是晚上遇到这东西肯定收枪回家,包括我爹也不例外,这是一种约定俗成。枭,是被视为不吉利的! 在很多说法里,猫头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