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整个人放松下来试着去融入这个陌生的环境。 人都有第六感,或强或弱,查文斌属于天生强的那一类。不用占卜,他只需要去感受,关于他预知的本事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领教过。他仔细分辨着这里的气息,风向,还有空气中莫名流动的那一股不安。 突然,他左边的眉头一抖,眼角微微向上一翘。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知道,现在,就在离着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股气息很强烈,似乎有一股魔力在指引着自己,这是和那个女人身上发出的鬼气截然不同的。 台阶!他的心让他的目光紧盯着那里,但是脑子里又有一个声音反复的在提醒道:别去,查文斌你别去! 人面对未知的领域有一种天生的好奇,这便是窥视欲,查文斌是人,他不是神,他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份理智在我们面前或许要显得成熟的多,但是面对这样的诱惑,他一样会选择推开那扇大门。 走出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一步错,步步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迎着台阶缓缓走上去,时间在这一刻放佛停滞,下一刻则好像是发生了倒流。周围的一切都在向后退,断裂的柱子开始重新拼接,倒下的石头也被重新整理回了原位。满布藤条和野草的祭台就像是昨天刚建造的一般在诉说着即将要进行的盛大典礼。 幽幽的歌声吟诵着的是那遥远未知的年代,查文斌的余光可以看见自己的四周出现了人,那些身着黑色长袍,赤着脚的人们双手举过头顶。祭台上,有一个女子睡在长长的石凳上,一袭白衣,她的脸上遮挡着朦胧的面纱,妙曼的身姿在这歌声中显得玲珑无比。 那个女人缓缓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她伸出手朝着查文斌轻轻勾着手指,他的耳边充斥着:“来啊、来啊”,那声音柔软的让人觉得连骨头都要酥软。 这时我们在下面也很着急,尤其是我,我总觉得让他一个人去是错误的,因为自从他上去之后已经足足有两个小时没出现过了。 不知怎的,从早上出门我心里就一直很不安,在这样等待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原地走来走去。 “胖子,我不管了,我想我得上去!” “你?”胖子很惊讶地看着我道:“小忆,你要真不放心,还是我来吧,你那身子板我怕爬到一半自己体力不支先摔了下来。” “你更加不行,文斌说得没错,这藤条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你的体重,还是我来,我小时候没少爬树。”我脱下鞋子,再把两只鞋的鞋带系在一起,然后挂在自己脖子上,赤脚对我来说攀爬时或许会更好。 袁小白见我坚持要去,只能说道:“那你小心点。” 我的攀爬技术其实是三个人里最好的,这里比我想象的要高很多,我根本不敢低头看,只能一个劲地闷头向上,也正是这样,我只用到了不到二十分钟便顺利登顶。登顶后,我喊着查文斌的名字,虽然之前在面我们也一直在喊,但还是没有半点回应。这里的情况基本能一眼扫尽,查文斌不会飞,他一定就还在上面。 那些台阶同样也吸引了我,让我有一种不自觉想走上去的冲动,于是,我也走了上去。 不过就是些破败的遗迹罢了,我上去溜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在那台阶的顶部有一张宽大的石椅,颇有点像古代皇帝坐的龙椅的意思。我打算坐下去歇一会儿,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掸掸灰,当我的手就要接触到那椅子的时候我猛得惊了一下。 不对劲! 一眼扫过去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东北林子里的落叶松针就跟地毯似的铺了厚厚一层,这里的石头上到处都是爬山虎和苔藓,茂密的杂草都能齐了膝盖。 唯独这张椅子,它竟然一尘不染,就好像是刚才才被凿出来放在这儿的! 而且我的手之所以缩回来还有一个原因,这张“石椅”的靠背上雕刻着的既不是龙,也不是凤,它雕刻的竟然是一头狐狸!一只长者巨大尾巴的狐狸,那尾巴就如同开了屏的孔雀一般均匀的散开,一缕一缕的。我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刚好有九缕,那狐狸的眼睛是红色的,比指甲盖略小,这不是镶嵌上去的,而是天然的。 放在别的地方,这或许不稀奇,但是这座“山”,这整座山从头到尾全是黑的,不带半点别的色彩。但是,这张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