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失笑,抓起他的手,咬了下他的手指尖,被他瞪了一眼,才道:“上回喊你给我擦,你跑了,我这不是怕你跑么?” 方尽抿着唇,瞪她。只见她笑着,又气不起来了,低下头道:“妻主就会欺负人。” 擦完身体,换了干净的衣裳,罗衣张开手臂:“亲亲小夫郎,你把我抱床上去,嗯?” 方尽呆了一下。 “抱不动么?”罗衣笑着道。 方尽挽起袖子:“怎会抱不动?”他只是没有想到,妻主会提这样的要求。 他有点羞,脸上更多的却是认真,一手搂过她,一手从她膝下穿过,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送到床上。 “家里真舒服。”沾了床,罗衣顿时摊开手脚,舒服地感慨道。 方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眼前浮现出刚才看到的伤痕,又酸了鼻子。他没吭声,低头把脏水抬出去,倒掉了。 “妻主,你歇息着,我去弄点吃的来。”他说着,就关了门,往外去了。 抢了三车粮食,够寨子里的人吃一段时间了,大家都很兴奋,热烈地欢呼着。 以前抢了东西,也会欢呼,但却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全心全意地高兴,心底深处冒出来的喜悦。因为是罗衣提出来,并带他们去的,因此他们很敬重罗衣,对方尽便也好声好气。 “杀鸡?没问题!” 一名壮汉抓了只鸡,割脖放血,递给了方尽。 “还要什么?尽管说!” “不用了,谢谢。”方尽接过这只鸡,进了厨房,亲手给罗衣炖了一锅鸡汤。 罗衣等他不至,就在床上睡着了。这几日,实在累得很。 她是被一阵浓郁的肉香味儿勾引醒的。 “妻主?醒一醒。”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声。 罗衣睁开眼睛,就见方尽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妻主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 罗衣的确饿了。许久没正正经经吃过东西,还是肉食,她馋得要流口水了。 方尽扶着她坐起来,又端了一碗鸡汤,用小勺舀了,吹一吹,喂给她。 罗衣的手臂有伤,也懒得动,便舒舒服服地被他伺候着。喝了汤,方尽又舀出一只鸡腿,撕成细细的小条,喂给她吃。从头到尾,没叫罗衣动一根手指头。 吃完后,方尽又喂她喝了半碗清水,才柔声道:“妻主坐一坐,再睡。” 他炖了一整只鸡,只给罗衣喝了一碗汤,吃了一只鸡腿,余下的全盛在瓦罐里,等着下顿给她吃。他自己一口也不碰。 罗衣知道,她就算再劝他,他也不会碰的。便笑着,对他道:“佳人,我身上疼。” 方尽顿时慌了,有些无措地道:“这怎么办?” 他不懂医理,不敢碰她身上的伤,她又不肯请大夫,疼起来可怎么办? “你过来,亲亲我。”罗衣拍了拍自己身侧,示意他上来,“亲亲我就不疼了。” 方尽脸上一红。想说她又不正经,但是想着她身上的伤,还是乖乖脱了鞋,爬上了床。 拘谨地坐在她身边,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睛,吻上她的嘴角。 双唇相贴,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静谧。 仿佛外面没有在打仗,远处传来的欢呼声也都被阻隔在外。只有心贴着心,一起跳动的声音,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 他没有冲动,她也吻得温柔。 两个人缠缠绵绵地吻了一会儿。 然后方尽的手里被塞了一个凉凉的东西。他微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只见是一块用料极好的羊脂玉佩,不由得问道:“妻主,你哪里来的?” “我抢了个军官。”罗衣笑着道,“你喜欢吗?” 方尽哪有不喜欢的?他心里高兴极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