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再好,可他说爹爹的坏话,我就不喜欢他了。”罗衣眼看白老爷气得不行,便软声说道,“我不会去见他的,他再同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见他了。” 白老爷听到这句,心里那叫一个熨帖。 还好,女儿还是乖的,没有被人哄得神魂颠倒。他一时冷静下来,再看那信,便冷笑一声:“见!为什么不见?” 他已经严加防守,这封信还能落到女儿手里,可见那小子的本事!他看不见的时候,还不知道那小子如何诱哄他女儿?堵不如疏,他便会一会那小子,看看他这回出什么招! 罗衣对白老爷居然同意了,有些惊讶。她本来打算说服他,去见一见张义泽。 她要玩弄张义泽,总不能老不见他。 没想到,白老爷这么快就答应了,省却她许多口舌。她一脸乖巧地模样:“我都听爹的。” 白老爷心里软成一团棉花,蔼声说道:“爹不让你私下见他,是怕你被他哄骗。他年纪比你大,又有多年读书游学的阅历,你瞧不透他。这回爹带你去赴他的约,便是带你长长见识,免得日后轻易被人哄骗。” 罗衣想起真正的白婷婷,心下叹息,面上乖巧应道:“是,我都听爹的。” 三日后。 张义泽早早就到了嵩山寺,他站在嵩山寺的门口,等候白氏父女的到来。 他今日穿着打扮十分光鲜,却是为了给白老爷一个好印象,特意问邻居借了银子,买了这身行头。 幸而,他有着读书人的名头,又教过邻居家的孩子写过字,邻居很痛快就借给他了。 其实,如果他想赚银子,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实在没这个兴趣,既然有更轻松有趣的方法,为什么要辛辛苦苦赚银子呢? 他脸上挂着一抹懒散的神情,目光落在山下,等待视野里出现白氏父女的身影。 终于,他等的人到了。 懒散的神情退去,立刻换上适当的热情,往下方走去:“白老爷,白小姐,你们也来了?” 也?白老爷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他恐怕不知道,女儿已经把信给他看了。 想到这里,白老爷心中十分自豪。女儿没有瞒着他,没有用借口把他骗来,而是直接把信给他看了,真是怎么想怎么窝心。因此,对张义泽的厌恶都减少三分。任他狡猾诡谲,女儿不信他,又有何可惧? “好巧,张公子也在这里?”白老爷和蔼地对他道。 张义泽没想到白老爷会对他如此和蔼,一时颇有些受宠若惊。 他看向罗衣,以为是她在白老爷面前说了好话,才使得白老爷这样对他,因此目中流露出款款深情。 等到罗衣碰触到他的目光,又羞涩地垂下头,他才按捺住骄傲和得意,看向白老爷道:“嵩山寺后院的菊花开得好,在下与方丈有几分交情,受到方丈的邀请,特来此赏菊。” 白老爷挑了挑眉:“哦?张公子居然与方丈大师有交情?” 张义泽一脸的谦虚,答道:“不敢当。” 这还不敢当?不敢当,会这样炫耀?白老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略一点头:“既如此,不敢耽搁张公子赏花,我带小女先行一步。” 嵩山寺是扬州城外很有名的一座寺院,香火很灵,许多人家都来这里上香。白老爷自己也是香客中的一员,每年都来两回,悼念亡妻,为女儿祈福。 他带了罗衣就往上走。 张义泽忙跟上来:“台阶陡峭,白老爷仔细脚下。” 他嘴里称着白老爷,眼睛却直往罗衣的身上瞄。 白老爷顿时又来了气,冷冷地看着他:“张公子不如走在我左手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