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他想这样说,然而刚说出一个字,就被罗衣用一团手帕堵了嘴。 罗衣不等他缓过来,就擒住了他。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几下撕成碎布条,将他绑了。 为免待会儿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她提起齐子文,直接塞进了夜东麒的床底下。 这一对狠毒的君臣,合该这样作伴。 做完这些,她拍了拍手,重新坐在床边。攥住夜东麒的衣襟,随意将他拖拽起来。 正准备动手,忽然听到床下想起一阵古怪的声音:“你不是傅罗衣,傅罗衣没有这种身手。” 罗衣讶异地停下动作,往床下看去。她明明把齐子文的嘴给堵了,为何他还能说话? “我会腹语。”似是猜到她的惊讶,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响起来,“如果你是太子的人,我无话可说,只当殿下没那个命。可如果你是傅罗衣,我奉劝你不要动殿下。” 罗衣的手摸索到夜东麒的脑后,寻到位置,将手指按了上去:“说来听听。” “你先放我出来。”齐子文道,“床下太黑,我怕黑。” 罗衣挑高眉头,饶有兴味地道:“这个真看不出来。” “你放我出来,我不会喊人的。”他又说道,“如果我要喊人,有不下于一百种方式,早就喊了。” “你先说理由。”罗衣不为所动,“我听得有趣,便把你放出来。” 床底下有一瞬间的平静。 随即,古怪的腹语声又响起:“你是傅罗衣吧?你不要动殿下。否则的话,你和傅家都危矣。” “怎么说?”罗衣心中微凛,把夜东麒弄成傻子之后,会对傅家不利? “你先放我出来。”齐子文道。 罗衣想了想,他被她捆得结结实实的,放他出来也没大碍。 便放下夜东麒,弯腰把齐子文拽了出来,打算听听他说什么。 偏殿的床下也不知多久没人打扫,齐子文出来后,身上满是黑灰,头上脸上都灰扑扑的,还有蛛网罩在他的头上,看起来狼狈极了。 然而就是这样狼狈,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如之前一样平静。被拽出来后,他第一时间看向罗衣。目光直直盯了她片刻,他断定道:“你是傅罗衣。” 刚才他只是猜测,现在却是笃定了。 罗衣不知道他是如何分辨的,但他说对了。 “你有话可以说了。”罗衣朝他点了点下巴。 齐子文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吃力地挪动着身子,直到坐了起来,才喘了口气,他倚着夜东麒的床脚,朝罗衣看过来:“殿下是你和傅家的立身之本。如果你杀了殿下,就没有了这块保命符,以你们傅家对太子党的得罪程度,一定会遭到太子余党的疯狂反扑。” 罗衣微微挑眉,原来还有这样一说。 但她没打算杀了夜东麒,她只是打算把他变成一个傻子。反正他从前也傻,这一举动并不会给傅家的处境带来什么变化。 非要说变化,也只有好的变化——变傻了的夜东麒,不会下旨灭傅家的满门。 见她不说话,看起来丝毫没有被打动,齐子文继续说道:“你被太子余党收买了?他们告诉你,只要杀了殿下,就不追究你们从前对太子做的事?如果是这样,我认为很蠢。太子已经死了,余党虽然有些气候,却绝对比不上即将登基的三殿下。你投靠他们,恕我直言,蠢。” 齐子文其实不相信罗衣被太子余党收买了。太子已经死了,不管许诺给她什么,都比不上夜东麒能够带给她的好处。除非她真的蠢。可她看起来并不蠢。 朝中上上下下,跟夜东麒有仇怨的人,只有太子一党。因此,他不得不继续往这个方向猜。 “这两年来,你和傅家为三殿下做了多少事,你恐怕没有细数过吧?但太子余党却记得清清楚楚。你们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太子,得罪了多少回,把他的心腹掳下来多少,怎么掳的,桩桩件件,全都有记录。” 他一边揣摩着罗衣的神情,一边慢慢细说。 “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