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其诺控制不住地骂她:“神经病!” 程厚臣和肖妃在这时来到病房门,两人闻言对视一眼,默契地微微蹙起眉头。 乔其诺作为男人,当然不可能像夏至一样和他们撒娇,忙端正了态度,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老爹,干妈。” 程厚臣瞪他一眼,“听说你也去给顾南亭卖命了?” 乔其诺毫不脸红地鬼扯,“还不是为了看着您的两个宝贝闺女,您知道,她们两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程厚臣抬手,作势要给他一下子,“狗屁!” 乔其诺立即举手告饶,“干妈救我!” 肖妃适时出手,“你是来看女儿还是教训人,分不清重点吗?”然后走过来,抬手戳程潇脑门,“看你以后还有脸说我先斩后奏!” 程厚臣也改而骂程潇,“作到医院来了吧,还瞒着我!娘俩一个德性。” 程潇恨铁不成钢地腹诽:我娘在这呢,你能不能会说点话!肖妃已经开腔表达不满了,“要不怎么是娘俩呢!你有意见,可以登报和我们脱离关系啊。” 程潇有心提醒她娘:你和人家已经脱离关系了。但未免两人吵起来,她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爹娘坐,才说:“要是我受伤那天你们就来,肯定把医药费全包了,还要给我请护工什么的。你说这些钱明明该是公司出的,何必让你们掏腰包?现在这样多好,vip病房住着,多舒服。是是是,你们不差钱,但我是工伤啊,怎么能便宜了顾南亭呢?” 这话说的——乔其诺朝程潇竖大拇指。 程潇则给他递了个眼色,乔其诺看看时间,明白了。他以隐身不可见的状态悄然离开了病房。却还是阻止不了按时过来陪护的顾南亭。 听闻程潇的父母都来了,他直奔病房而来。 乔其诺只好给程潇发信息,“我尽力了。” 程潇没来得及回复,顾南亭已经出现了。见到程厚臣,他恭敬有礼地称呼,“程总。”然后转向肖妃,真诚而抱歉地说:“伯母,让您担心了,是我没照顾好程程。” 见到他,程厚臣的火气顿时就来了,劈头盖脸地骂:“我女儿遭的罪是一句抱歉就能抵消的吗?那种天气还让她飞,你长没长心?不是说喜欢她嘛,就是这么喜欢的,连她的人身安全都不顾?” 顾南亭没多解释一句,只认错,“是我考虑不周。” 肖妃的态度则截然不同。面对彬彬有礼,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她问,“你是?” 程潇抢在顾南亭开口前说:“我老板,顾总。” 顾南亭看向她的目光有些许责备之意。程潇懂他的心思,她安抚似的朝他眨了下眼睛。那媚眼如丝的模样分分钟取悦了顾南亭,他立即对肖妃补充道,“伯母叫我南亭就行。” 肖妃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微微一笑,“之前没听程程提过你。之后,或许你会成为伯母家的常客?” 顾南亭心里有种被接受的兴奋,他表示:“您不觉打扰的话,南亭当然求之不得。” 肖妃适时发出邀请,“有空多和程程来。” 妻子如此容易就让顾南亭过关,程厚臣心下不满,他插话进来,“人家顾总日更万机,哪有功夫去看你。” 外人面前,肖妃对程前夫也不客气,她回敬道:“听说程总也是宵衣旰食,不也有时间出现在这吗?” 程厚臣反驳:“我怎么一样?我是来看女儿的!” 肖妃哼他一声,“你确定是来看望她,不是给她填堵来的吗?” 于是,两人又番唇枪舌战,最后程厚臣被肖妃一句:“有空在这和我辩论,不如把时间省下来去陪红颜知己。”气得先走了。 对此,程潇只能无奈又无所谓地对顾南亭说:“如果不是隐瞒了我住院的事,他们那晚会比今天吵得更凶。” “吵架他永远不是我对手。”肖妃看向顾南亭,神色认真地说:“无论我和你程伯父相处得怎么样,都不影响我们爱程程。” 这是在提醒顾南亭,你给我好好待我女儿!顾南亭领悟力极强,他当即表态,“伯母放心,我会以你们为榜样善待程程。” 等顾南亭把肖妃送走,程潇说:“怎么样,我们一家人都挺奇葩吧。” 顾南亭笑,“都很直率很可爱,我喜欢。”m.ZzwTwX.cOm